坊间有传言称,法国65岁的发明家Christian Poincheval因嫌弃每个人放出来的屁太臭,便花了整整8年时间,研制出了一种改良屁味的药片。
这个药片的配方包括蓝莓、茴香和海带等。
据说,药片能够减轻消化过程,给屁增加香味,让原本臭不可闻的屁,闻起来就像刚刚采摘的玫瑰一般清香。
你没看错,在这世上真的有如此闲到蛋疼的人。
而他的这一操作,也被解释成“屁里寻香”。
和屁里寻香形成对应的,则是屎上雕花。
雕花本身是一项精湛的技艺,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可偏偏却雕在屎上。
任你技艺再怎么高超,哪怕雕出一朵花来,也改变不了它原本是一坨屎的本质。
今天要说的新闻,虽说不是屎上雕花、屁里寻香的典型代表,却和它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7月1日,来自广东深圳的卢女士一家来到大同旅游,下车时发现孩子的儿童手表不慎被放进了高铁的纸质垃圾袋中。

后来卢女士通过定位功能发现,手表还在大同南站,认为手表很可能已经被当成垃圾扔了。
为了找回手表,她给当地的12345热线打去电话。按照通常情况来说,这事到这应该就结束了,可这一次却是例外,当地不仅十分重视,还花了大量人力和心思,最终帮卢女士找回了手表。
原来经过定位,发现手表在垃圾中转站中,但这个中转站有8吨垃圾,要想找到手表,意味着必须把这些垃圾翻个底朝天。
于是,为了找回那块儿童手表,多部门联动,最终让两名环卫工人下场,在高温酷暑下,历经整整4个小时,徒手翻完了那8吨臭气熏天的垃圾,才找到了那块丢失的手表。

老实说,这事如果放以前,网上或许都是感动和赞扬的声音,可问题是,现在人们都不傻了,还搞这种慷他人之慨的操作,未免就有点恶心人了。

有意思的是,当地媒体还将这件事当成正面典型的“暖心”新闻去报道,当地城管局领导在面对采访时更是表示:
“做啥是值,做啥是不值...只要老百姓有需求,我们肯定去做。”
领导的场面话确实说得很好,好一个“我们肯定去做”,关键是你去做了吗?分明就是人家环卫工去做了,而且还是不得不做。
这里的“我们”恐怕只包括拿着最低工资、享受最差福利、干着最苦最累活的环卫工,肯定不包括机关单位里的人,肯定不包括环卫公司的领导,更不包括你城管部门的领导。
澎湃新闻发了篇评论文章,叫“高温下4小时翻遍8吨垃圾找一块儿童手表,值得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你要是想找,你完全可以让工作人员带着你到现场,你自己去找;如果你自己不想动手,你就应该现场花钱雇别人去找。
你一个电话,人家环卫工顶着高温翻完8吨垃圾,你的手表找到了,单位领导收获了自夸自道的荣誉,唯独那些付出最多的环卫工,拖着疲惫且满是垃圾的身体,被迫隐身了。
讽刺的是,眼看舆论发酵,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当地城管局又说:
“此前也有过帮市民寻找失物的先例,此次并非特殊个例。”

很快打脸的一幕就出现了,知名律师金宏伟在其个人账号上发文,称自己几年前在大同坐车时弄丢了水杯和钱包,结果最后的结局和这位卢女士完全是天差地别,这又该作何解释?

在垃圾堆里帮人找丢失的物品,这根本就不是环卫工的职责,作为额外劳动,不仅应该征求环卫工的同意,同时失主和相关单位还理应对劳动付出相应的报酬。
可他们倒好,不仅让这些拿着最低工资的人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就连维护领导和单位体面的事情也要压在环卫工身上。
为了维护所谓的体面,不惜压榨最底层的人,充斥着傲慢与偏见,以及漠视他人疾苦,完全没有同理心和体恤心。
关系到个人利益时,发福利发工资时,你是你,我是我,你是外包员工,你是劳务派遣,你是合同工,总之我们不一样;
你有利用价值了,你赢得荣誉了,你是我,我是你,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是一个密不可分的集体。
倾环卫之力,结游客欢心;漠视底层之苦,只为半秒掌声。
这种行为,除了脑子有问题,我实在想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概括。
生活中谁都喜欢大方的人,也想成为大方的人。
可问题是,这有个前提,就是你的大方必须是自己慷慨解囊,而不是让别人去为你大方承担代价。
有一种坏,叫慷他人之慨。
那些打着善良和正能量的名号,为自己谋取名声和利益,却牺牲他人权益的人,才是真的坏。
其实在一开始听到慷他人之慨这个概念时,我很是惊讶。
我惊讶的是,从没想过人可以坏到如此地步,而这个词竟可以被如此利用,可以被如此践踏,以至于被扭曲为一种卑鄙呈现在世人面前。
事实证明,那时候的我,不是愚蠢,更不是天真。
而是把这世间的恶毒,想得过于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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