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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才懂：分房睡、不说话的老伴，比空房子里的寂静，强过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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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哪怕你和老伴感情冷淡，关系不那么亲密，甚至不睡一个屋，不说一句话，也比一个人过好，就算不说话，家里有个喘气儿的，半夜咳嗽一声都让人觉得踏实。
这话听着朴实，可里头的滋味，得是熬过独居夜晚的人才品得透。
就说我吧，前年冬天老伴儿去儿子家帮带孙子，我一个人守着老房子过了俩月。白天还好，去公园跟老姐妹聊聊天，买点新鲜菜琢磨着做啥，日子能打发。可一到天黑，那屋子静得邪乎。冰箱制冷的嗡嗡声，水管偶尔的滴答声，平时根本不在意，那会儿却像敲在心上的鼓。
有天半夜醒了，摸黑想去倒杯水，脚刚踩在地板上，就瞅见对面卧室的门紧闭着——往常这时候，老伴儿的呼噜声能透过门缝飘过来，不响，却像根细绳子，轻轻牵着你，知道旁边有个人。那天瞅着那扇门，突然就慌了，站在原地半天挪不动脚，后脖颈子直冒凉气。
其实老两口子在一块儿，哪有那么多甜言蜜语？多半时候就像俩摆了多年的旧藤椅，你靠着墙，我挨着桌，谁也不碍着谁，可真要挪走一个，另一个看着就别扭。他窝在沙发角看抗日剧，音量调得震天响，我总骂他“耳朵聋了”；我在厨房炖肉，汤沫子溅出来擦不净，他也会嘟囔“咋总毛手毛脚”。可真少了他那声“剧里又死人了”，少了我这声“你过来搭把手”，家里就像没放盐的菜，寡淡得让人咽不下去。
有人说男人就像客厅里的老电视，这话太对了。我家那台老式彩电，屏幕边缘都发暗了，遥控器掉了个按键，用胶布粘着凑活用。平时谁也不爱看，老伴儿看手机，我看平板，电视多数时候就亮着个待机画面。可真把它拔了电源，客厅立马就空得发飘。就像墙上的挂钟，走得不准了，滴滴答答的声儿还烦人，可摘下来，你连现在几点都得愣半天神——它在那儿，就像个老伙计，不说话，却陪着你数日子。
前楼的王婶跟老伴儿分房睡了十年，平时见了面都不怎么搭话。去年王叔住院，王婶天天下楼买早饭，总多买一份油条豆浆，拎着往医院跑。有人逗她：“你俩平时跟仇人似的，这会儿倒上心。”王婶白一眼：“他在，我骂他两句有人应；他不在，我跟谁置气去？”
年轻时候总觉得，过日子得有滋有味，得有浪漫。到老了才懂，最金贵的是“有个人在”。不是非得凑在一块儿，哪怕他在阳台浇花，你在客厅择菜；哪怕他打他的牌，你跳你的舞；哪怕半夜他咳一声，你翻个身嘟囔“小点声”——这些琐碎得不能再琐碎的瞬间，串起来就是“踏实”。
人这一辈子，折腾到最后，求的不就是个“不孤单”吗？金银珠宝带不走，名利地位留不下，能陪着你把黑夜里的寂静熬成晨光的，往往就是那个平时让你嫌东嫌西的老伴儿。就像老面发酵，看着不起眼，没了它，馒头就发不起来，日子也撑不起来。
所以啊，别总嫌老伴儿唠叨，别总怪他占地方。家里有个喘气儿的，哪怕拌嘴，哪怕沉默，那也是日子该有的样子——热热闹闹，或者安安静静，总之，不是一个人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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