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是世界上唯一占据整个大洲的国家,如今经济繁荣,风景优美,成为许多人向往的移民目的地。然而,对于澳大利亚人而言,有一段历史始终难以释怀——他们的祖先中,许多是被英国流放的罪犯。
于是有人就要问了,一般而言女性的犯罪率远比男性低,那么澳大利亚的女性是怎么来的?澳大利亚第一批婴儿又是如何出生的?
这事就要从18世纪的英国说起了。当时的英国正值工业革命,人口因高产作物的引进而激增。英国巴掌般大的地方,根本无法承受如此之多的人口,整个国家都陷入了马尔萨斯陷阱,贫穷如同瘟疫一般吞噬着底层百姓的生命。
工业革命推动了城市化进程,农民却被地主驱赶,涌入肮脏不堪的贫民窟。为了生存,底层百姓不得不偷窃食物或衣物,甚至铤而走险,犯罪成为贫困的伴生阴影。然而,英国的统治者并未寻求救济,而是采取严苛的法律,即使底层百姓偷一块布、抢一头羊,就可能被判处七年流放。
若是在幅员辽阔的中国,罪犯尚可被发配至新疆或海南,但英国国土狭小,难以容纳这些被视为“社会渣滓”的人。因此,英国政府制定了冷酷的政策:将罪犯流放到遥远的殖民地,以此清除国内的麻烦。
最初,英国的统治者将罪犯送往北美殖民地,弗吉尼亚和马里兰的种植园接纳了约5万名罪犯,供殖民者役使。然而,美国独立战争后,北美就开始拒绝接受英国罪犯,他们认为白人罪犯难以管教,远不如黑奴成本低且听话。就这样,英国的流放计划陷入困境,直到1780年代,蛮荒的澳大利亚进入了英国当权者的视线。詹姆斯·库克于1770年发现并宣称这片大陆为英国所有,其干旱荒凉的特征被英国视为天然的囚禁场所,恰好用来安置这些被抛弃的罪犯。
1787年,第一支囚犯舰队从英国启航,586名男囚和192名女囚被强行塞进11艘简陋的船只,展开了长达252天的航程。
这段旅途条件恶劣,堪称人间地狱。船舱狭窄潮湿,空气臭得能把人熏晕,咸肉爬满了蛆,面包硬得能把人砸晕。由于缺乏蔬菜水果,坏血病开始肆虐,囚犯的牙龈肿胀溃烂,骨骼疼痛难忍。48人在途中丧生,包括40名罪犯和5名儿童。但英国当局对此漠不关心,船上甚至没有配备合格的医务人员。
相比于男囚犯,女囚犯的死亡率较低。但这并非因为押送人员的仁慈,而是她们为了换取一口朗姆酒和片刻甲板上的新鲜空气,不得不向水手们出卖肉体。对于这种腌臜之事,船长们却视而不见,认为这是维持船上士气和纪律的好办法。
囚犯们抵达澳大利亚时,发现这片土地远非乐园,而是一片残酷的地狱。毒蛇和野兽潜伏四周,干旱的土壤难以耕种。饥荒和瘟疫很快在第一批囚犯中蔓延,死亡率高的惊人。
即便殖民地面临饥荒和死亡,英国的流放政策依然未曾停滞。从1788年到1868年,约162,000名罪犯被送往澳大利亚,其中24,000人为女性。
早期殖民地粮食匮乏,殖民者靠树皮果腹,罪犯啃食草根,疾病和饥饿导致的尸体堆积如山。然而,英国的运输船依然源源不断地将罪犯送来,将他们视为可抛弃的垃圾。罪犯们在严苛的管理下开垦荒地,种植小麦,牧养羊群,逐步将荒野改造为可居住的土地。
1790年,一艘名为“朱莉安小姐”的船只载着226名女囚,从朴茨茅斯港驶向悉尼。这些女囚大多因偷窃食物或衣物被判七年流放,远非重罪犯人。然而,英国当局却意图利用她们来平衡殖民地的性别比例。
航程一开始,水手便肆无忌惮、轻车熟路地强迫女囚成为他们的“临时伴侣”,以此消磨海上时光。根据水手约翰·尼克尔的回忆录揭示,这艘船形同海上妓院。水手不仅剥削女囚的身体,还利用她们牟利。
船只在里约热内卢、好望角等地停靠补给时,女囚被解开镣铐,推上岸从事性交易,其所得钱财全被水手占有。英国殖民地官员对此心知肚明,却从未干预,女囚的屈辱成为殖民地稳定的代价。航程历时五个月,抵达悉尼时仅5人死亡,堪称当时的“奇迹”,但许多女囚下船时已怀孕,甚至连父亲是谁都不清楚。
澳大利亚的女性来源远不止流放罪犯,1845年至1852年,爱尔兰因土豆枯萎病陷入饥荒,约100万人饿死,200万人流亡。英国政府不仅未提供救援,反而加重税收,逼迫爱尔兰人走上绝路。
因此,无数爱尔兰女性为了让孩子吃上一口饭,偷窃食物或牲畜,结果被判流放。约8,000至12,000名爱尔兰女囚被送往澳大利亚,占女囚总数的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
她们多来自科克、都柏林等重灾区,她们背负着七年的刑期,踏上不归路,此生再也没有回到故乡。玛丽·沙利文便是其中之一,她因偷一头羊被判流放。
英国殖民政府不仅盯上了“女罪犯”,还将脏手伸向了孤儿院。爱尔兰大饥荒期间,很多爱尔兰女孩沦为孤儿。于是英国政府以“人道”名义推行所谓“孤儿女孩计划”。说白了,就是把爱尔兰济贫院的孤女送去澳大利亚,给她们一个“归宿”。
1851年,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地区发现金矿,淘金热迅速席卷英国,移民如潮水般涌入,澳大利亚人口从40万激增至1860年的110万。金矿带来的财富使殖民地经济腾飞,英国的罪犯流放逐渐失去必要性。新南威尔士于1842年停止接收罪犯,塔斯马尼亚于1853年终止,西澳大利亚则持续至1868年。然而,英国的罪恶已深深嵌入这片土地,土著的苦难、罪犯的血汗、女性的屈辱,难以抹去。
澳大利亚人如何看待这些罪犯祖先?19世纪,他们因“罪犯污点”感到羞耻,极力掩盖这段历史。然而,20世纪后,态度发生转变,许多人开始认为,祖先并非真正的罪犯,而是被英国地主和资本家压迫的自耕农,是“圈地运动”的受害者,是敢于抗争的勇士。2007年,约400万澳大利亚人自豪地承认罪犯祖先,将其视为国家韧性的象征。然而,这种浪漫化的叙事无法掩盖英国的罪行。一些人赞颂罪犯的开拓贡献,另一些人却聚焦土著的苦难,质问英国殖民者的暴行。这片繁荣的土地,终究是建立在无数血泪之上。
澳大利亚的罪犯流放历史,是英国殖民罪恶的见证。女囚、孤儿、自由移民和土著女性,在英国的压迫下顽强生存,共同塑造了今日的澳大利亚。她们的后代延续着这段历史,提醒世人:这片乐土的背后,隐藏着英国不可饶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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