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星球大战外传:侠盗一号》(以下简称《侠盗一号》)横空出世,凭着以叛军行动为主线的紧张情节和最终“团灭”的惨烈结局,让星战迷感受到了1977年第一部《星球大战:新希望》的气质风骨,也让普通观众惊喜于“星战”宇宙表达严肃主题和叙事深度的潜力。

六年后,《侠盗一号》主人公卡西安·安多(迭戈·鲁纳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衍生剧《安多》。迪士尼请回了《侠盗一号》的编剧之一、幕后功臣托尼·吉尔罗伊掌舵,重构英雄成长的前传故事。《安多》是imdb上第一部连续五集,单集评分都在9.5分以上的剧集。

《安多》第二季前不久刚刚播完,正好衔接上《侠盗一号》的故事。

《安多》第二季

安多在电影中初登场时,是一位有勇有谋又重情重义的反叛军小队长,他有杀人不眨眼的狠绝,却又不乏遵循内心召唤而违抗军令的勇气,围绕在这个角色周身的矛盾感和谜团让观众有足够多的兴趣探知他的来路。

在许多“星战”衍生剧消耗知名角色的人气、消磨观众对这一IP的热情时,《安多》却以稳扎稳打的叙事姿态,构建起了一条充满谍战元素、反独裁反压迫的现实主义故事线,为“星战”衍生剧宇宙悄悄点燃了“新希望”。

《安多》第二季的故事线紧随第一季的结尾,填补从卡西安·安多受卢森·拉尔(斯特兰·斯卡斯加德饰)招募正式加入反叛军,至“侠盗一号”任务发生之间的故事。形式上与第一季相似,每3集被划为一个时间点,全剧12集共追溯了“侠盗一号”之前4年内发生的故事。

如果说第一季讲清楚了安多如何从一个以个人利益为先的小人物转变为深明大义的反叛者,那么第二季则试图讲述他如何从反叛军小队长成长为一名英雄。

这个成长过程远没有看起来那样简单,而是充满了迷茫与挣扎。本季开头,安多从某个帝国基地偷走一艘飞船,准备将它转交给一个接头人。但是当他降落在接头地点时,接头人却不见踪影,迎接他的是处于内斗状态的某个反叛军小队。

这段情节向观众展示了:革命的进程从来都不是顺理成章的,更多时候它的状态是群龙无首、组织混乱的。而对于安多来说,他的个人生活已经完全瓦解,革命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目的。

这似乎才让他意识到:“英雄”并不意味着壮烈的牺牲,而是接受无法回归正常生活的磋磨,不知道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甚至不知道革命胜利的那一天究竟是否会到来。与此同时,帝国方面也加紧了制造超级武器“死星”的进程。

在一场形式上神似万湖会议(真实历史上纳粹军官们决议如何处置犹太人的内部会议)的场景中,包括上一季反派戴德拉·米罗(丹妮丝·高夫饰)在内的帝国军官们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采掘戈曼星球上的矿藏,作为驱动死星的能源。

而将死星弱点的重要情报传递给反叛军,正是《侠盗一号》的核心任务,这使得《安多》第二季的时间线更加向正传三部曲靠拢。

第二季在谍战类型和反侦察主题上走得更远。对于曾经参与过《谍影重重》系列编剧的托尼·吉尔罗伊而言,这是能够玩出各种花活儿的舒适区。卢森和助手克蕾雅表面上经营着古董店,实则秘密担任着反叛军的地下联络工作。

随着帝国铁拳的收紧,这个双重身份将他们置于更为凶险的境地。而两人之间亦父女亦同志的关系,也会在本季有更为明确的背景揭示。

如同所有的《星球大战》故事一样,被卷入一场革命可能纯粹出于偶然(比如只是为了金钱利益而接受了欧比旺委托的汉·索罗),革命过程中的牺牲可能毫无意义(比如《安多》第一季中被货箱误伤死亡的男孩),但是在充斥压迫的时代洪流之中,良善的灵魂接受使命召唤而最终走上革命之路则又似乎是一种必然。

上至蒙·莫沙议员,下至雅文基地每一个平凡的反叛军,《安多》第二季试图描绘的是一幅多线索、多层次的宏大图景。

正如吉尔罗伊所说:“我们有足够的篇幅去追踪这场冲突中各个角落的人物,也有充足的时间去理解他们所承受的巨大压力。这些真实的人,被历史裹挟,在做出史诗般抉择的同时,也不得不直面那些选择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

在本季的最后一幕中,安多就像接受一个平常任务一样,在仰拍的镜头中意气风发地走向停机坪。而屏幕前的观众知道,迎接他的是怎样的结局,是《侠盗一号》中何等惨烈壮美的故事,这种“先知”的视角带来更大的情感冲击,也让人更能体会英雄旅程的不易与伟大。

两季《安多》在拓展《星球大战》衍生宇宙的进程中功不可没,它的严肃、深刻和精彩,无疑为延续该IP的叙事生命力带来了“新希望”。

《安多》主演迭戈·鲁纳和编剧托尼·吉尔罗伊采访

请见《环球银幕》5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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