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春节,毛主席宴请溥仪,席间毛主席询问溥仪:“大清的“传国玉玺呢?”溥仪先是一怔,随后满是惭愧地回答了毛主席的问题。
溥仪这辈子,从出生就注定不平凡。1906年2月7日,他在北京醇亲王府落地,本是皇室子弟,能靠祖荫过富足日子。可两岁多点,1908年光绪皇帝一死,慈禧太后就把他抱进紫禁城,第二天登基当宣统皇帝。摄政王是他爸载沣,但实权全在慈禧手里。慈禧两天后也走了,小孩儿独自扛起大局。宫里太监宫女没人真心待见他,常欺负这个小皇帝,导致他从小身体弱,脾气也怪。这样的起步,就埋下他一生命运的种子。
1911年辛亥革命闹腾起来,全国反清声浪高涨。1912年2月12日,六岁的溥仪在隆裕太后安排下退位,清朝正式完蛋。他成了史上退位最小的皇帝。袁世凯当了大总统,同意他继续住紫禁城,待遇照旧。每天吃山珍海味,仆人跪着伺候,跪拜不断。在宫里待了十二年,他一边学儒家经典,一边接触西方知识。康有为当过他老师,讲君主立宪,他听得入神。1917年,他还试着复辟,召旧臣张罗,可三天就给皖系军阀压下去了。这事儿让他尝到现实的苦头。
1924年10月,冯玉祥带兵进北京,赶溥仪出宫。他仓促间只带了些金银细软,携妻子婉容和妾谭玉龄离开。马车一走,紫禁城就成过去式。他头一回出宫墙,对外头世界两眼一抹黑,只能去天津租界投奔熟人。日本人早盯着他,守在天津日租界,好吃好喝招待,顺带许诺复位。1925年,他坐船去大连,日本安排住处。1932年3月1日,在长春当上伪满洲国“执政”,1934年又“登基”皇帝。日本借他名义吞并东北三省,抢资源,压榨百姓,他却沉在宫廷里不管不问。
伪满洲国那几年,溥仪的日子表面风光,实际是日本人傀儡。宫殿仿故宫建,他批文件多是走过场,日本关东军说了算。东北丢了大片地,民众苦哈哈,他作为名义皇帝,没出力管。1945年8月日本投降,他想逃沈阳,飞机刚落地就被苏联红军抓了。押到伯力监狱关五年,生活还行,有书看,有审讯,但待遇比伪满时差不了多少。1950年8月,苏联把他送回国,他本想赖着不走,可中方态度硬,只能上火车回北京。
一到抚顺战犯管理所,溥仪开始九年改造。脱了囚衣换中山装,学历史时事,承认伪满罪行。起初被动,后来积极干活,扫地种菜啥的。1959年12月4日,他成首批特赦犯,摆脱罪人身份。周恩来给他安排北京植物园园艺员工作,每天浇水剪枝,过普通人日子。身份特殊,1960年又进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当专员,整理历史资料。这样的转变,让他从皇帝一步步落到尘土里。
传国玉玺这玩意儿,得从秦始皇说起。嬴政统一六国,自称始皇帝,觉得功劳盖过三皇五帝,就让人刻了枚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五龙,底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规定见玺如见皇帝,象征皇权神授。可秦二世一上台,帝国就崩了,玉玺落刘邦手里。从汉到唐,玺跟着王朝换,几次丢几次找。唐末李从珂被围,宁死不降,抱着玺从城楼跳火海,玺从此没了影。
后周皇帝急了,自己刻了个假的当象征。从北周起,各朝都这么干,新皇帝上台就命人重刻本朝玺印。元朝例外,忽必烈不找,还毁民间所有玉玺,怕真假混。明朝入关后,皇太极声称得了真玺,底刻那八字,收入国库。可后世查证,是赝品。清朝用这假货几十年,到溥仪继位还在库里。1924年冯玉祥兵变,溥仪出宫太急,没带上。冯部找了找,也没影儿。清朝这最后一块皇室象征,就这么丢了。
1962年春节这事儿,得放溥仪改造后背景说。他特赦后,自责旧事,总觉得自己罪孽深。身体也弱,心病重,眼看要住院。毛主席知道他身份特殊,就邀他参加中央领导人的家宴。地点中南海颐年堂,陪客有章士钊、程潜、仇鳌、王季范。席间,毛主席突然问大清传国玉玺在哪儿。溥仪一愣,脸白了,惭愧摇头,说1924年出宫时被冯玉祥拿走,这些年过去,不知去向。毛主席笑笑,拍他肩,说不是要东西,从前自己还是他臣民呢。
溥仪听罢,眼湿了,说过去错太多,现在好日子靠党和主席宽容,不敢再提皇帝。毛主席点头,让警卫拿来个方盒,里面是枚铜印章。模样像玉玺,但铜铸,锤痕明显,底刻同样八字。毛主席解释,这铜是工人一锤锤打,图案百姓一笔笔画,小字劳动者一刀刀刻。新中国成立靠人民,这才是真象征。溥仪端详半天,放回盒,说懂了主席意思,以后多反省,跟上步伐,避免旧错。宴会就这样缓和了气氛。
这铜印章的用意深。毛主席借玉玺切入,点溥仪旧时代过去了,新时代靠人民。溥仪过去建伪满,给中国添乱,东北百姓遭罪,他作为皇帝没在意。现在改造后,他得往前看,和百姓站一边。宴请就是开导,让他别纠结过去。溥仪从此更踏实,工作上多学思想,紧跟方向。这样的对话,不光解他心结,也反映新中国对历史人物的宽容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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