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电视剧《扫毒风暴》里的卢天赐一角是这句话的生动映照。

在剧中,卢天赐戏份寥寥无几,人设也与工具人无异,但剧作对其三下五除二如此干脆利落的刻画却饶有趣味。

从出场到退场,他短暂又陡转直下的人生笼罩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满满魔幻感与荒诞感,显得戏谑又讽刺。

也难怪引起议论纷纷。

一场婚礼,一场葬礼,就把卢天赐的人生最高点与人生最低点给交代了。

这值得玩味。

婚礼,把老爹送进监狱了,葬礼,救了小叔一命,他还真就“人如其名”,果然“天赐”。

大喜的日子,春风得意马蹄疾,作为新郎的他,吊儿郎当,不着调也混不吝,三百六十度不管哪个角度看都不靠谱,不务正业还玩世不恭,卢天赐是个被家里宠坏了、也骄纵惯了的富二代。

成家立业的年纪活像个熊孩子。



所以他能干出上能跟老丈人干仗、下能在新婚之夜发酒疯打媳妇的恶劣行径,卢天赐中二又爱作妖,天不怕地不怕,骄横又无脑,常常上演各种抽象戏码,离谱又疯癫,精神状态遥遥领先,硬是把人给气笑了。



假如不是他长得帅点,本性也算是不坏,还有爹妈和小叔护着,卢天赐哪能那么“无法无天”,这样不知收敛的猖狂性子早就被打服了——他就是典型的“人菜瘾大”,不知道天高地厚,专门窝里横的流里流气的小黄毛。



但靠运气永远不能靠一辈子,坐吃必然会山空,所以卢天赐死在了他迷途知返,决心回头是岸改过自新,好好和老婆过日子的那一刻。

而事实证明,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浪子回头金不换”。



暴风雨天,卢天赐猝不及防被垂下来的高压电线收走了,这是绝对的飞来横祸和无妄之灾。

此同时也讽刺拉满,他一向无法无天最后终于被老天惩戒,大喜之后立马迎来大悲,人生总是难以预料,命运往往防不胜防。



这个情节很是意外,让人毫无防备,其中的巧思与隐喻是引人深思的。

卢天赐冥冥之中是替卢少骅挡灾了的,无形中救了他一命。

像是一种献祭,天赐的横死直接预示了,卢少骅走上的是用人命铺就而成的血淋淋的被贪欲所裹挟的不归路,一路为非作歹,身边人都在替他挡灾,他借吸食周围的人命来补充自己气运。

身边人伤的伤,死的死,有心之人会觉得这是老天的警告,会及时止损、悬崖勒马。



但像卢少骅这样的胆大妄为的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却不引以为然。

他指定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可以凌驾于天意之上,而只要有更多跟天赐一样的人替他受罪,他就可以“遇神杀神遇鬼杀鬼”,逆天改命,全身而退。



而殊不知,卢天赐的死直接就预示了卢少骅的结局,得意都是暂时的,因果终有报,他早晚有一天会迎来自己的天惩。

如此看来,卢天赐基本上就是推动剧情发展的符号化的工具人。

其过早下线是颇为可惜的。





许多时候,他的桥段虽然有时让人看得窝火,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饶有意思、颇具趣味的,尤其是他与老丈人、小叔的斗智斗勇、相爱相杀部分,堪称剧中调节紧张气氛的一大看点。



虽然角色有争议,但演员刘润南的表演是可圈可点的。

演绎行云流水、自然流畅,他把角色的讨嫌与讨喜平衡得很精准,所以做到了在戏份不多的情况下还能让观众很是印象深刻。

刘润南在表演上很擅长以小博大,出道以来,他有好几个角色虽然戏份并不可观,但尤为深入人心。

《仁心俱乐部》里的左峰;

《雪迷宫》里的赵晓光;

《人生之路》里的张克南;

《庆余年》里的李弘成;

《烈火军校》里的李文忠......

30岁的演员刘润南有一个优势是,颇有观众缘的他是讨喜的。

眉眼之间三分顽劣三分正气三分邪气,但散发着一股憨厚、纯真、澄澈和阳光大男孩的气质,看着攻击性满满,但本质更像个“二哈”,刘润南总体上是不惹人烦的,这很难得。

难怪业内许多人都评价他是个好苗子。

很多人说他撞脸韩国影帝刘亚仁,晃眼看,某几个角度的确有几分相似,不过,刘润南没有那股扑面而来的邪气和色气,没有那种飘忽不定的不安感,而显得更为正气也接地气,更像个务实的阳光大男孩。

刘亚仁

刘润南

两个人其实风格大相径庭。

“我不介意别人说我像刘亚仁。但如果有人说我模仿他,我就得说一下,因为我就长这样,我没有刻意地长这个身躯这个面庞,帅气的容颜都是父母给的,这个东西我没有办法做选择。”

刘润南有着在演艺圈不常见的随性。

1994年出生于新疆乌鲁木齐,他初高中就读于兵团二中,大学则无心插柳柳成荫地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

刘润南并没有怀着什么雄心壮志,只是按部就班地随大流考学,在十八岁的迷茫期,他无念无想,而对其父母而言,平时就不省心的儿子能取得一个像样的本科学历已然是他们最大的慰藉。

对表演,刘润南起初是不痛不痒的,要说兴趣,倒是对当一名综艺主持人“情有独钟”。

只是天不遂心愿,他却被分到了表演系,而还没等回过神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噩耗接连而来,从小疼爱他的爷爷的去世又给了刘润南不小的精神打击。

不过,好在他天性乐观,而乐观的人总会充满希望。

抑郁型归因的人,总倾向于将人生的不如意归因于内部的、稳定的、全方位的因素,而乐观型归因,往往会把失败归于外部、可变、独特的因素。

悲观者往往正确,乐观者常常前进。

人,必须经历一道痛苦的窄门,才能得以成长,而如果拒绝成长,就会被成长杀死。

那是刘润南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自我独立成长,也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点。

没有任由痛苦的情绪将其从内部瓦解,刘润南化被动为主动去引导如潮水般泛滥的情绪,让其有条不紊地缓缓流动,从其身体挥发。

为了怀念爷爷,刘润南自编自导排演了原创话剧《忆》,采用默剧肢体表演,将许多情绪寄托在舞台上,寄托在角色里,不知不觉就迈过了这个坎。

这出感人至深的剧目在校园内外引发了不小的反响,备受老师和同学的赞誉,刘润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而于其而言,最重要的是,刘润南因此爱上了表演,找到了精神的寄托和人生的意义,后来,他一直被老师亲昵地称呼为“喜欢演戏的猴崽子”。

一旦找到了自己的乞力马扎罗山,刘润南就只管攀爬,而总有一天,他会攀至自己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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