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李显龙

新加坡迎来第四代领导人,内政问题得心应手,最大的变化可能体现在外交上。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5月13日正式递交辞呈,15日晚上8点,黄循财就任新加坡第四任总理。对新加坡而言,这是一个时代的落幕,曾两度患癌的李显龙能带领新加坡走到今天实属不易。继任者黄循财又会给新加坡带来哪些变化呢?

众所周知,黄循财既没有政治家族的背景,也不是第四代领导人的首选人物。他出身基层,祖籍海南,是新加坡内阁中少见的第二代移民。和以往人民行动党的领导人相比,黄循财既没有上过莱福士书院这样的名校,也没拿过总统奖学金。在他之前,李显龙原定的接班人是副总理兼经济政策统筹部长王瑞杰。不过,黄循财身上的几个闪光点让他脱颖而出、弯道超车,这也决定了他未来的施政方向和风格。

图为黄循财

首先,黄循财是典型的技术官僚出身,政务经验很丰富,曾经在贸易工业部、财政部、卫生部任职,2005到2008年期间,他曾担任李显龙的首席私人秘书。此后他又先后出任过国防部、教育部、文化部等部门的“一把手”。可以说,他是李显龙亲自培养、一手提拔的继任者,这在很大程度上确保了新加坡国内政策的延续性。今后,李显龙还将延续新加坡的政治传统,退而不休,继续出任国务资政。这实际上也确保了,在国内的政策上,黄循财政府将以“稳”为主,出不了太大的岔子,重要问题肯定是集体决策。

虽然政策不会有太大变化,但黄循财的施政风格可能会有很大不同。在这一点上,其基层出身反而成了最大的优势。新加坡建国以来,人民行动党的领导人就一直提倡“精英主义”“任人唯贤”的理念。虽然在人民行动党的带领下,新加坡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但一些人也认为草根阶层没有得到更好的照顾。

图为人民行动党年会上,李显龙与黄循财握手

相对于其他政治精英,黄循财不仅低调内敛、扎实肯干,且更接地气。作为一个70后,他擅长吉他弹唱,是个“性情中人”,这让他获得了普通民众特别是年轻一代的欢迎。疫情期间,他领导了新加坡的抗疫工作,也是在这一时期黄循财的口碑风评一路飙升,很多人认为他更能体察民间疾苦。黄循财的上位,有助于拉近人民行动党和新加坡普通人的距离。

但是,从履历上看,黄循财相对较为欠缺的是外交方面的经验。当然,黄循财不太可能改变现在新加坡的大国平衡策略。但从国际影响力上来看,黄循财目前还无法与李显龙比肩。

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是一个城市国家,新加坡在国际舆论场上的存在感并不弱。作为一个连淡水都不能自给自足的国家,新加坡却实现了从第三世界到第一世界国家的跃升。其中,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要处理好与大国的关系,应对国际政治中的不确定性。也是因为这样的成就,新加坡国父李光耀被认为是少见的能力出众的领导人,李显龙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父亲的光环。直到今天,在很多重要的国际问题上,人们都愿意听听新加坡领导人怎么说。黄循财是否能延续这样的影响力,还有待观察。

图为马凯硕

这其实也不是一个新问题,几年前,新加坡前驻联合国代表马凯硕就提出过这个问题,他认为新加坡不会再有像李光耀这样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领导人了,因此在涉及大国的事务上,新加坡应该保持克制,少发声、少插手。结果,这一论调在新加坡引起轩然大波,很多人批评马凯硕这样说是对现任领导人不敬。

但客观地讲,马凯硕的话虽然不好听,但的确道出了一个事实。随着大国战略竞争的加剧,未来这个问题可能会更加凸显。新加坡领导人也会面临更多艰难的抉择,到底如何平衡与大国的关系,是新加坡新政府面临的巨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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