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利斯哲学之中的想象不再是胡塞尔和萨特哲学之中的局限在意识之中的想象,而是具备了身体的感受性的想象,但是萨利斯的想象又不仅仅局限在梅洛-庞蒂意义上的知觉的范畴之中。、

萨利斯的想象现象学坚持并进一步的推进了梅洛-庞蒂现象学之中的模糊性,他反对任何意义上的综合,不管是胡塞尔和萨特意义上的意识的我思的综合,还是梅洛-庞蒂的知觉意义上的身体的综合。

萨利斯激进的反对任何意义上的简约,他对于自然的探究试图回归到前苏格拉底时期的古希腊哲学,他是恢复那种在古希腊时期对自然的理解,也就是把自然理解为生成的自然。

艺术在萨利斯看来需要摆脱模仿,真正的艺术艺术应该是像保罗·克利所说的那样是去制造可见而不是复制可见。萨利斯试图去消除长期存在的艺术和自然的之间的分裂,从想象的角度来看,自然和艺术处于融合的状态而非分裂的状态。

对于萨利斯来说,想象通过让诸元素聚集而让艺术和自然得以呈现,也就是说,想象是作为现象的艺术和自然得以呈现的条件。

«——【·胡塞尔的图像意识·】——»

1)图像意识

胡塞尔认为图像意识存在着三重结构,这三重结构分别是物质性图像、图像对象和图像主题。物质性图像是指图像的物质载体,以梵高的名画向日葵为例,这幅画的物质性的图像指的是这幅画的大小,画布上颜料的质地等等。

日常对于绘画的欣赏之中,物质性图像是首先显现出来的,我们首先看到一幅画到底是印刷品还是画在画布上的油画或者是画在宣纸上的中国画。“如果我沉思那幅挂在我办公桌之上的拉斐尔神学主题的那幅画;

图像对象在整个图像意识中具有关键性的位置,对于胡塞尔来说,在最为严格的意义上,图像对象是整个图像意识之中唯一的对象。

2)胡塞尔关于想象的现象学研究

对于胡塞尔来说,图像意识之中的矛盾是图像得以显现出自身的重要条件。图像意识之中的矛盾是以图像对象作为核心的,因为图像对象本身最大的特征就是矛盾。

图像对象体现了知觉与想象之间的矛盾,现实与非现实的矛盾。“图像对象作为图像对象必须在双重的意义上是一个矛盾的承载物。

在第一种意义上,它是与现实的知觉性的在场的矛盾。这个矛盾体现在图像作为一个图像对象的呈现和图像作为一个物质性的图像之间。在另外的一个意义上,在图像对象的呈现和围绕着图像对象的图像主题的呈现上也存在着矛盾。

当我们凝视着挂在办公室墙上的风景画的时候,我们会发现这幅画之中有着自身的时间和空间,并且这幅画之中的时间和空间和我自身所处的时间和空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比如此时正是夏季,而画里面所展示的是冬季的风景。

3)想象与知觉的区分

胡塞尔认为在图像意识之中有着两种经验性的矛盾,第一种是呈现出的图像对象和物质性对象之间的矛盾;第二种是图像对象中所呈现的与在经验性对于该呈现的要求之间的矛盾。

当然,即使是当今的时代,彩色照片已经普及了,我们也能准确的看出照片之中的人物与现实中的存在着诸多差异,如果我们看不出这些差异,那么图像意识将不再产生作用,取而代之的将是直接性的知觉,就像在蜡像的例子之中那样。

图像主题可以是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的对象,比如照片中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图像主题也可以是不再存在的对象,比如在欣赏俾斯麦的画像时我们知道俾斯麦已经不再存在了。

«——【·萨特和凯西的现象学·】——»

1)萨特论图像与想象

知觉在胡塞尔的想象学分析中具有着重要的地位,这是由于胡塞尔现象学研究的中心问题之一就是直观,而知觉与直观则具有着紧密的联系。

胡塞尔将想象、回忆都归结为代现的范畴,因为这些活动都不是直接的,亲身性的知觉活动,而是对于直接的、亲身性的知觉活动在;

意识之中的重新表现,因此,它们都是以表现活动或者说是知觉活动作为自己的基础的。“对于现实的知觉呈现以及知觉的信念一直都是在那里作为其他一切意识活动的基础的。”

在知觉之中还包含着一种信念,也就是对于自己的知觉对象是真实的存在的信念,我们也可以称之为存在性信念。它也是这样的一种意识,也即是它相信自己的对象是‘真实存在’的。

2)萨特的想象力理论与艺术和自然

当我幻想人头马的时候,人头马似乎就是在我的面前那样,但是,这里面最为关键的就是这种似乎,因为作为想象对象的人头马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像现实世界之中的事物一样出现我的面前。

当一个按照童话故事里面的描写所制作出来的人头马的塑像出现我的面前的时候,这种对于想象来说至关重要的似乎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对于这个塑像的知觉了。

这种立场上的摇摆是由于胡塞尔对于直观的看法的不断推进而造成的,胡塞尔在《逻辑研究》时期一直强调直观的最为基本也是最为重要的形式就是知觉,只有知觉才具备胡塞尔所说的亲身性的经验的特征。

但是在《小观念》以及之后的一些手稿中,胡塞尔越来越开始强调想象作为直观活动的重要地位,他甚至翻转了之前的以知觉作为想象的基础的观点,转而强调知觉是在想象的基础上才得以可能的。

3)凯西的想象力现象学

在胡塞尔那里,想象是一种意向性的意识活动,只不过这种意向性的意识活动和知觉的意向性活动不同,并不具有一种设定性的特征,也就是说,当我们在想象一个对象的时候,虽然我们的意向性指向了这个对象,但是我们却并不对这个对象的现实存在与否做出判断。

其次,想象对于胡塞尔的本质直观来说具有着重要的作用。不管是在科学活动还是艺术活动之中,想象都使得人们可以通过直观而直接的通过想象的现象学还原,我们悬置了自然主义态度中的种种偏见而对我们造成的困惑,在想象的自然变更之中,我们可以去考虑所有的可能的经验,而不用受制于现实的知觉。

但是胡塞尔又认为在听觉中这种互斥是不明显的:“我在想象一首华尔兹的时候,我同时也听到了钟表的滴答作响,隔壁房间的噪音等等。”

«——【·梅洛庞蒂:萨利斯思想·】——»

1)事情本身与感知

萨特首先批判了哲学之中将图像认为是一种内在于意识之中的“微小的物”的实在论的倾向,他把这种倾向称为“内在性的错觉”。

萨特认为这种内在性的幻觉的根源是在于我们对于意识的空间化的类比,我们总是倾向于将意识和外部空间等同起来,从而认为我们对于外部事物的认识是通过内在于意识空间之中的外部事物的类比物来实现的。

对于萨特来说,我们在屋子里看到的一张桌子并非是说一张桌子的图像出现在了我的意识之中,而仅仅是意味着意识和存在着的桌子之间建立起来了某种关系,图像意识因此也即是意识自身的某种综合的活动。

因此,我们所看到的桌子并非仅仅是桌子的图像,而就是桌子本身。我们在看到一个朋友麦克的照片的时候我们的意识的焦点并非集中在这张物质性的照片上,而是集中在不在场的麦克身上。

2)知觉的首要性

对于萨特而言,知觉性意识之所以被动的原因在于自在存在的本身,自在的存在自身表现为无形式的、无生机的。也就是说,知觉受制自在存在的实在性,无法摆脱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我们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地点对于特定的知觉对象产生知觉,而想象活动则不受制于实在性,不受制于空间的限制。萨特强调想象的自发性正是建立在他对于人类自由的深刻体认的基础之上。

“在他看来,想象不是意识的一种偶然事故,也不是意识的一种本质功能,而是一种本质的条件和原始结构,人们不可能找到一种永远不想象的意识”。

萨特进一步的推进了胡塞尔将意向性作为意识的基本特征的立场:“意向是意识的中心,意向预想了对象,是意向使得对象是其所是。知识是无法与意向分开的,意向将对象分为这种或者那种,将一些特征加在对象之上。”

3)肉身现象学与萨利斯现象学的开端

我们在一天清醒的时刻之中,意识往往被知觉对象所占据,路上的行人和汽车,路边的花草树木等等,在现在的都市生活之中,如果我们稍微走神,就有可能发生一些或大或小的意外,比如撞到一棵树,一个人,或者不小心被身边飞快的自行车碰到。

萨特并不否认这种日常生活之中意识总是各种现实性的知觉对象所充斥的状态,他只是强调意识必须具有一种设定一个与当前的种种状态都无关的虚无性的对象的能力。“但是意识必须能够去形成或者或者去设定一个在一定的特征上与当前的整个现实都没有关系的对象。”意识的这种能力对于艺术来讲具有重要的作用。

在萨特那里,无论是在他的小说之中还是在他的哲学作品之中我们都很难发现他对于自然美的描写,对于萨特来说,美只能产生于艺术之中,而自然无论如何和美都是无关的。

萨特的这种对于自然和艺术的看法来自于他对于自在存在和自为存在的二元对立的划分,因此,萨特在某种程度上仍然延续了笛卡尔主义的心灵和物质的二元对立的划分。

«——【·结语·】——»

在现象学的创始人胡塞尔那里,想象力是—个重要的问题,他对于想象力的看法存在着一种矛盾的地方,胡塞尔一方面强调了知觉对于直观的基础性的作用,而认为想象力在某种程度上只是建立在原初的知觉基础之上的再现活动。

因而以我之见,涉及梅洛-庞蒂哲学的终极意义的决定性问题只能如下:在梅洛-庞蒂最后的著作中出现的自然哲学是放弃现象学的标志还是它最严格的实现模式?”

但是如果我们以胡塞尔提出的回到事物本身作为衡量一种严格的现象学的标准的话,梅洛-庞蒂的现象学以及萨利斯的现象学都可以被认为是对于现象学回到事物本身的目标的进一步的推进。

萨利斯哲学之中的想象不再是胡塞尔和萨特哲学之中的局限在意识之中的想象,而是具备了身体的感受性的想象,但是萨利斯的想象又不仅仅局限在梅洛-庞蒂意义上的知觉的范畴之中。

萨利斯的想象现象学坚持并进一步的推进了梅洛-庞蒂现象学之中的模糊性,他反对任何意义上的综合,不管是胡塞尔和萨特意义上的意识的我思的综合,还是梅洛-庞蒂的知觉意义上的身体的综合。

友情提示

本站部分转载文章,皆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及分享,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

联系邮箱:104246360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