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不久，克里姆林宫那边突然扔出来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全世界都有点懵。俄罗斯总统顾问安东科比亚科夫，在一个国际法律论坛上，对着一堆法律专家，慢悠悠地抛出一个观点：从法律上讲，苏联其实还存在！

这话一出，全场估计都安静了。啥情况？苏联解体都三十多年了，红旗都降下多久了，怎么突然又“复活”了？这可不是哪个历史爱好者喝多了在酒馆里胡侃，这是普京身边人说的话。

科比亚科夫说得那叫一个“有理有据”。他说，1991年那会儿，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三个头头在别洛韦日森林里签的那个《别洛韦日协议》，程序上根本不合法。为啥？他说解散苏联这么大的事儿，得“苏维埃代表大会”说了算，可那仨哥们儿压根没这个权力，他们自己国家的议会批准一下就算完事了，这不合规矩。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是，苏联在法理上，“仍在莫斯科的某个角落” 苟延残喘。

真要较真，那个所谓的“苏维埃代表大会”早在1938年就被“最高苏维埃”取代了，而1991年宣布苏联解体的决议，恰恰就是最高苏维埃通过的。所以啊，这压根不是什么法律问题，是政治问题。

那克里姆林宫费这么大劲玩这个文字游戏，图啥呢？答案，就俩字：乌克兰。

如果按他的逻辑，苏联没解体，那乌克兰的独立是不是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现在俄罗斯在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是不是就可以被解释成“一个国家”的“内部事务”？甚至，当年苏联时期划给乌克兰的大片土地，比如顿巴斯、克里米亚，是不是也可以掰扯掰扯，说“户主”现在要收回“赠品”了？你看，这一下子，就给打了快三年的仗，找到了一个全新的“法理依据”。

如果说科比亚科夫的言论还只是停留在嘴皮子上，那普京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就实实在在把这股“怀旧风”吹到了现实里。

就在前不久，普京亲自签署法令，下令将伏尔加格勒机场，正式更名为“斯大林格勒机场”。这事儿一提出来，当地老兵和一些参加“特别军事行动”的士兵家属都特支持。普京顺水推舟，说：“他们的话对我来说就是法律。”

这一下，“斯大林格勒”这个名字，时隔60多年，又一次出现在了俄罗斯的官方地图上。这可不是小事，这名字背后，是二战中最惨烈的转折点，是苏联人心中最硬核的卫国记忆。

但有意思的细节是，普京只改了机场名，伏尔加格勒市的名字没动。这手操作就很值得琢磨了。他既要用“斯大林格勒”这个符号来唤醒民众的爱国热情和战斗精神，又小心翼翼地跟那个充满争议的斯大林时代保持距离。这叫什么？这叫“选择性继承”，我只要对我有用的那部分光环。

这也不是孤立事件。莫斯科一个地铁站里，早就悄悄恢复了一座斯大林纪念碑；俄罗斯给孩子们上的历史教科书里，斯大林的形象也越来越正面，成了领导卫国战争胜利的伟大英雄，至于大清洗那些事儿，就提得越来越少了。根据2023年的民调，超过63%的俄罗斯人对斯大林持正面看法，年轻人里支持的比例都快一半了。

为什么会这样？要理解普京为什么要“复活”斯大林，就得聊聊当年赫鲁晓夫干的事。

1956年，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做了个“秘密报告”，把斯大林的个人崇拜、大清洗、战时指挥失误等一堆黑料全给抖了出来。那份报告当时震动了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直接导致了后面几十年的“去斯大林化”。赫鲁晓夫的本意可能是想解放思想，缓和跟西方的关系，但他这一搞，也把苏联自己搞得有点思想混乱，过去的英雄突然成了恶魔，很多人都迷茫了。

现在普京做的，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在搞“逆向操作”。他是要把赫鲁晓夫泼掉的脏水里，那个“战时统帅”的婴儿给捞回来。因为在眼下这场旷日持久的俄乌冲突中，他太需要一个像斯大林那样的强人符号，来凝聚人心，动员全国了。他要把今天的战争，和80年前那场伟大的卫国战争联系起来，告诉民众，我们现在打的，依然是一场“反法西斯”的正义之战。

所以，普京对苏联的态度，其实一直没变。他那句名言你肯定听过：“谁不为苏联解体而惋惜，谁就没有良心；谁想回到过去的苏联，谁就没有头脑。”

他惋惜的，是那个超级大国的荣光和地缘政治影响力；他不要的，是那个僵化的体制和意识形态。他批评列宁当年“人为地”创造了乌克兰这个加盟共和国，为今天的分裂埋下祸根；但他又无比推崇斯大林在二战中的铁腕和胜利。说到底，他想回到的是一个沙皇俄国式的，以俄罗斯民族为绝对核心的强大帝国。

三十多年了，俄罗斯还在苏联巨大的阴影里挣扎。嘴上批评着苏联的错误，行动上却摆脱不了苏联的路径依赖。经济上，依旧严重依赖能源出口，这和苏联后期何其相似；政治上，强人政治的色彩也越来越浓。

最讽刺的是在战场上。俄乌冲突打到现在，新式武器消耗巨大，产能跟不上，俄军不得不把仓库里封存了几十年的苏联老装备，比如T-72甚至更老的T-62坦克，都给翻出来，翻新一下送上前线。一边在口头上告别苏联，一边又在用苏联留下的钢铁遗产去打一场关乎国运的战争，这种矛盾和拧巴，恰恰暴露了俄罗斯深层的困境。

1991年苏联解体，根源上是斯大林模式走到头了，经济被僵化体制和军备竞赛拖垮。叶利钦时代休克疗法又把国家搞得半死不活。普京上台后，靠着强硬手腕和高油价稳住了局面，但深层次的结构性问题并没有解决。如今一场战争，把所有问题都放大了。

俄罗斯想复兴，却始终甩不掉苏联那个沉重的外壳。普京现在打出的“苏联牌”和“斯大林牌”，更像是在困境中的一种战术动员，一剂打给国内民众的强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