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和大家聊一部老电影,其中黄渤与余男的大尺度床戏,成为了华语电影史上的经典,兼顾了艺术性和深度。

这部影片就是由管虎执导,黄渤、任达华、苏有朋、余男、柴静等联袂主演的荒诞悬疑喜剧——《杀生》。

故事

四十年代,中国西南部有个闭塞的小村子叫长寿村,以出现过多位百岁老人而闻名。

某天,这里突然有人得了一场怪病死亡。于是,地方卫生院派遣一个医生(任达华饰)前往救治。

任医生到了村上,发现去世的人叫牛结实(黄渤饰),曾经在一次意外中救了自己一命。村上的村民对此都三缄其口,只是说牛结实死于癌症,但是任医生在解剖后却发现,牛结实全身的器官都没有任何异常,非常健康。

那么,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村子里的人为何都遮遮掩掩,不愿提及?任医生决定调查救命恩人的死亡真相,以告慰其在天之灵。

从一个小孩的口中,他了解到牛结实生前与村民结了不少怨。

长寿村为了能够名声远扬,用尽一切手段为一位即将120岁,已处于弥留之际的老人延长寿命,毫不顾忌他的感受。结果,在牛结实偷偷将白酒灌给曾是酒鬼的长寿老人喝后,老人没能度过120岁大寿,驾鹤西去了。虽然后来的尸检结果显示老人的死亡与白酒无关,但是村民们坚持认为老人是被牛结实害死的。

除此之外,牛结实还做了不少坏事:在村里的水井中下春药,导致全村陷入混乱;跟人打架斗殴;强抢摊贩的商品;挖人家祖坟;每日偷窥一对夫妻的私密生活。

最重要的是,牛结实违背了村里传承的封建习俗,救了本该作为已逝长寿老人的陪葬的马寡妇(余男饰),还和她在一起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有了孩子。

除了小孩子,所有村民都厌恶牛结实,想将他驱逐出村,却都没有成功。每次牛结实都能顽强地回到长寿村,更加猖狂地作恶。

村长不得不用最后一个办法,请唯一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牛医生(苏有朋饰)回村,对付牛结实。

牛医生想了一招,让所有村民配合他演一出大戏。第一步,他让每位村民在看到牛结实的时候都要装作眼神躲闪,避之不及的样子,让他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

第二步,当牛结实陷入自我怀疑之时,曾经与他有过节的村民都要一反常态,装成对他格外关怀的样子,彻底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第三步,他们设计灌醉牛结实,当牛结实醒来之时,牛医生会告诉牛结实,他得了一种不治之症,彻底让他感到绝望。

牛医生给每位村民发了一个铃铛,谁看到牛结实,就要通过摇铃传递信息,让周围的人都进入演戏状态。

这场戏非常成功,村民们非常开心。然而,牛医生告诉他们,要将马寡妇肚子里的孩子一并杀死,以绝后患。本性还残存着善良的村民们犹豫了。

这件事被牛结实得知了。为了保住马寡妇和孩子,他吞下了毒药,给村民们磕头,请求他们放过妻儿,之后独自去往村外的山崖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任医生通过调查发现,牛结实并非村民口中的恶霸。

他虽喜欢恶作剧,但是本性不坏。他救下了身为无辜牺牲者的马寡妇,得知她贫血还主动割腕,将自己的血喂给她。他在水井中放上春药,恰好为村民们快乐的放纵提供了遮羞布。

真相大白后,牛结实死去的山崖上开满了花朵,但是他的死却还是没能唤醒固步自封的长寿村。

影评

这部影片给人的观感非常奇特,近远景的急速切换、镜头的猛烈晃动、运动相机的广泛应用,都有一种在玩电子游戏的感觉,用趣味性与严肃的议题碰撞,为影片增加了一种荒诞感。

这部影片虽说是一部商业电影,但是非常可贵的一点是,它显露着独立文艺片的个性与调性。《杀生》这部电影有着独树一帜的优秀之处,但是缺点也不少。

先说我眼中的缺点。前半部分的剧情和剪辑说实话有些太零散跳脱,观众很难集中注意力。而且任达华的角色个人认为是个败笔,不饱满也不立体,只是个强推剧情的工具人。

再来谈谈优点。整部影片虽上映于2012年,已经是十多年前了,而且将故事定位于四十年代的四川偏僻小村子,但是却成为了一部现在看依旧十分前卫的新媒体时代寓言。

长寿村本是一个地理上封闭,思想上闭塞的传统初级群体,依靠人与人之间的特殊关系和习俗伦理维系。而牛结实、两位医生这几个局外人的闯入,让这一群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影射了在传统媒体时代向新媒体时代过渡时发生畸变的种种社会弊病。

村民们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重构,并非再单纯地依靠血缘和地缘相联系,还通过对牛结实的厌恶相链接。媒介也不再限于繁琐的语言,而是有了更为迅捷的铃铛,传播初现个体节点化的特点。

有着相似目的与观点的村民们形成一个群体,受“选择性接触”的人性,社交圈以及自身立场态度的影响,更加顽固地坚守在符合自己偏好的信息与意见的圈子里,“回声室效应”得到了更为显著的体现。

所谓“回声室效应”,是指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上,一些意见相近的声音不断重复,并以夸张或其他扭曲形式重复,令处于相对封闭环境中的大多数人认为这些扭曲的故事就是事实的全部。

不仅如此,村子里的意见领袖不再是传统中国人际关系格局中的村长或长者,而是有学识,与村民意见相投,坐拥符号资本的牛医生。在他的领导下,村民们达成了新的群体共识,形成群体压力来维护群体共识,进一步加剧了“回音室效应”,也促使群体走向极化——道德感逐渐沦丧,批判能力下降,难以沟通,偏执、盲目又狂热。

所以,真正杀死牛结实的不是刀,不是毒药,是无形的群体压力,是落后于沧海桑田的理智,是自我的颠沛流离。

正如墙上所贴的“心由境生”,我们所处的群体,所处的环境,所处的时代,都对我们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如何在“网络巴尔干化”日益突显的今天做一个温和理性的人而非混迹乱世的杀手,是影片留给观众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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