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读《嘉莉妹妹》(5)

昨天的精读中，我们看到嘉莉和赫斯特伍德度过了三年平静的生活，但好景不长，贫穷和矛盾就随之而来。

赫斯特伍德与嘉莉还能重归于好吗？让我们开始今天的精读。

随着赫斯特伍德身边的积蓄越来越少，为了最大力度削减开支，他开始自己采购，选最便宜的摊子，买最少的食物。

嘉莉也渐渐习惯了他不出去工作，天天在家无所事事的样子，对他不再抱有希望，觉得不如自己去找工作更有盼头。

很快，嘉莉在卡西诺剧院找到了一份差事，扮演喜剧演员，一周的薪水是十二块钱。

落魄的赫斯特伍德开始向摊主们赊账，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得知嘉莉的工作落实好了，就向她开口要钱。

嘉莉除了每周两场日戏，尽量会在同伴中走动走动，避免回家看见赫斯特伍德衣衫褴褛、愁眉苦脸的样子。

之后，她经常和工作中认识的小姑娘奥斯本小姐待在一起。

不久，在奥斯本的建议下，嘉莉又到另一个剧团谋职，顺利地签下了合同，工资也上涨到二十块钱。

另一方面，她和赫斯特伍德的关系在急剧恶化。

随着买食物欠的钱越来越多，嘉丽知道，让她支付这个欠款也是不现实的。

无意间，赫斯特伍德在报纸上看到布鲁克林各路电车即将罢工的消息。

这对走投无路的赫斯特伍德来说是个机会，他觉得此刻肯定需要招人，决定去碰碰运气。

这里急需的是司机，但赫斯特伍德没有开过电车，于是就开始先学习。

当天就在工头安排的破旧房间里同几个年轻人住下了，第二天又找工头要了一张餐券，解决了早餐。

之后就开始出车了，这是罢工的第四天，事态更趋恶化了。

一路上都有罢工的群众闹事，虽然车上有警察保护，但电车还是被袭击了。

看得出来民众对赫斯特伍德听从指挥出车表现得很愤怒，再次出车后，他和罢工闹事的群众发生了肢体冲突。

他下巴还挂了彩，手一摸，鲜血染红了手指头。

当天，他就赶回了家，心想这一天的大乱子总算熬过来了。

赫斯特伍德的最后一次求职宣告失败，这让嘉莉对他彻底死了心。

嘉莉的事业已经越来越顺畅了，奥斯本小姐也在怂恿她一起住，既可以住不错的房子，两人平摊房租又省钱。

一天，嘉莉趁着赫斯特伍德外出后，将一封信和从奥斯本小姐处借的二十元留了下来，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搬了出来。

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了物质基础的两个人，也没有超凡脱俗的爱情加持，最后只剩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结果。

嘉莉离开后，赫斯特伍德把公寓里的家具低价卖掉了，之后往纽约的贫民区走去，在廉价的小客店住下。

此时的嘉莉搬进了舒适的高级套房，开始时还担心赫斯特伍德会来纠缠。

不过，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看到一点踪影，她也就放心了，随后渐渐忘了他。

她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了，报纸上还出现了有关于她的短讯，称赞她是顶呱呱的歌舞喜剧女演员。

每周也有了三十五元的固定收入，可以用来购置精美的衣服和小玩意。

一炮而响之后，剧院经理对她更看重了，给她准备了单人的化妆间。

薪酬也已经上升到每周一百五十块钱，让嘉莉喜出望外。

因着她的名声，威灵顿大饭店的代表还特意前来邀请她入住酒店，好帮这个新酒店打响知名度，至于租金随便给点就行。

而此时的赫斯特伍德整天枯坐在宿舍里，身边的钱越来越少。

当连吃饭都成为问题后，他在百老汇旅馆找到了一份给伙夫打下手的工作。

打扫盥洗室，不管什么活叫他干，他都得干。

不过，由于绝望透顶，他早已漠然僵化了。

睡在旅馆顶屋的阁楼上，厨师给啥吃啥，每周只有几块钱，他还想尽量节省一点。

不过，毕竟老之将至，贫穷使他的体力大不如从前。

最后在工作时发烧被送往医院救治。三星期后，身体逐渐恢复，但工作也丢了。

走投无路的赫斯特伍德开始了行乞的生活，每天上街要钱满足吃住。

运气好的时候能要到一点，遇到一些脾气好的施舍者。

运气不好时，只能处处碰壁。

有一天，他四处碰壁后，打算到卡西诺剧院碰碰运气，找嘉莉要点钱。

但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见嘉莉的身影，这时的他已经又累又饿，丝毫没有勇气再去找嘉莉了。

有天晚上，等嘉莉结束了表演刚卸完妆，准备回家时，化妆间后台来了位熟人。

正是德鲁埃，他还是穿着华丽的服饰，举手投足之间和过去没有区别。

这次相逢让彼此都有了物是人非之感，他们握手寒暄。德鲁埃邀请嘉莉共进晚餐，但嘉莉以当天有事拒绝了。

不过约了第二天下午见面，聊天中他们谈到了赫斯特伍德。

随后从德鲁埃的口中，嘉莉得知当年赫斯特伍德是偷了钱带她私奔，心里并不感到憎恨，反而滋生了一种怜悯之情。

德鲁埃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美丽，优雅，有名，对他来说已经高不可攀。

第二天夜里，嘉莉与赫斯特伍德在卡西诺剧院撞个满怀。

赫斯特伍德看上去更加瘦骨嶙峋了，开始时嘉莉并没有认出这个衣衫褴褛、老态龙钟的乞丐就是当初那个鼎鼎大名的酒吧经理。

直到赫斯特伍德凑近叫了嘉莉的名字，她才认出来。

“天哪，是你呀？你怎么啦？”嘉莉问。

“我得了病，刚从医院出来，看在上帝的份上，给我一些钱好吗？”赫斯特伍德回答。

嘉莉好不容易抑制内心的激动，把身边仅有近十块零钱给了他，本来还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但赫斯特伍德显然对嘉莉善意的询问有点恼火，他不想要她的同情，死鸭子嘴硬说着总有一天会还给她，自己现在还过得去。

之后的赫斯特伍德经常会去慈善团队接受救济，到了一月间，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完了。

如今的他体力日衰，精神不济，眼睛也出了问题。

好几回，命运逼得他实在太残酷了，他就想着不如就此了却残生。

但只要天气一放晴，或者碰巧能得到二十或十美分，他的心情就会好转，愿意再等等。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夜里，赫斯特伍德拿着最后乞讨到的一点钱，找到了一个邋里邋遢的小房间。

他脱下了衣服，让房间里充满了煤气味，然后摸到了床上，就此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不过几年的光景，在这些人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应了那句话“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谁会想到一个从小城市出来的“外来妹”最后逆袭成一个大明星，一个曾经大名鼎鼎的酒吧经理沦落成一个乞丐，最后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明天让我们再来一起回顾这个令人百感交集的故事，探寻金钱、人性及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