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吴佩孚剧照

1919年,直系军阀首任首领冯国璋病死,实力派人物曹锟继任成了新首领。此时,吴佩孚还仅仅是其麾下的第3师代理师长,以至于奉系首领张作霖公开嘲讽说:“吴佩孚不过区区1名师长,我国师长多达数十名,即使我自己手下也有不少,让他们干预政治,那还成话吗?但随后的直皖战争和第一次直奉战争,为吴佩孚这个熟读“四书五经”,又擅长军事权谋的秀才提供了广阔的舞台。尤其是第一次直奉战争前后,吴佩孚不仅表现出惊人的指挥才能,还在训练、教育军队方面表现出卓越的组织才能。

正在训练的军阀部队

通过练兵使麾下部队成为头号精锐吴佩孚从接管第3师开始,对部队的编练就非常严格。他先是裁汰军中老弱、募兵补足缺额,推行每日“三遍讲堂,二遍操”的训练,即早、中、晩三次的军事课和早、晩两次操练。此外,还组建随营学校和军官讲习所,抽调士兵出身的连、排级军官前去轮训,进行兵器、筑城、筑垒、射击等项目的训练,使第3师很快成为直军中首屈一指的精锐部队。

1920年8月,直皖战争刚结束1个月,吴佩孚就向曹锟进言,说奉张是“今日之友,来日之敌,必须预为防范”。随后,他在郑州召集直军将领举行会议,决定选择洛阳为练兵地点,集中精力,扩军练兵,增强实力。9月,吴佩孚亲自率领第3师抵达洛阳,在此建立了整理军备的大本营和作战指挥中心。

直系首领曹锟

洛阳整军扩军6个师在洛阳整军期间,吴佩孚想出了一条“名正言顺”的扩军妙计。他利用直系掌控北京政府的机会,下令:直皖战争中有功的直军各旅旅长一律提升为师长。如此一来,他麾下第3师的团长升旅长、营长升团长、依此类推,一下子扩充了第21-26师,共6师人马。由于这些提升的师长、旅长们,大多数都出自第3师,因此,他们同吴佩孚之间仍然保持着上下级关系,对其唯命是从。

吴佩孚在扩军的同时还不断充实部队的武器装备。最初,直军部队主要使用武器是步枪、轻机枪等,重武器也仅有山炮之类,数量上也极少。吴佩孚根据直皖战争中火炮齐鸣后杀伤力大和以声乱阵的效果,为部队增添了不少山炮、野炮。此外,还为刚刚建立的各师专门设置了铁甲车队和炸弹队,以提升部队战力。

北洋军阀势力分布

临危受命接管全军指挥权1922年4月29日,随着直奉两系在地盘分配、北京政府话语权等方面的矛盾不断加剧,导致了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当时,奉系首领张作霖坐镇军粮城,调动入关12万部队,配备150门火炮,还拥有来自东北的充足粮饷保障,号称:“投鞭断长江之流,走马观洛阳之花”;反观直系军队虽然也有10万之众,但近3万部队要留守后方防备阎锡山晋系和皖系残余势力,因此前线兵力仅有奉系军队一半,还长期拖欠军饷,处于明显的劣势。

但与控制热河、绥远、察哈尔广阔缓冲区域和山海关防线,进可攻、退可守的奉系相比,直系军阀控制的河北、河南、湖北等省正处于中原四战之地,进虽可攻,退则难守,一旦失败,必定受到各方攻击、一败涂地。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直系首领曹锟干脆授予吴佩孚军事指挥全权,甚至声称:本人亦完全听令

直奉大战期间各方派系

亲临前线指挥大胜奉军吴佩孚也当仁不让,随即接管了军队指挥权,并在战争开始后亲临前线指挥作战,在纷繁复杂的战场形势下,准确判断出奉军西线张景惠部战力最弱,并立即投入第3师精锐对其进行围攻,逼迫奉军16师师长邹芬临阵倒戈,西线奉军迅速溃败,被追击缴械者3万余人。其余各路奉军也受到影响,斗志全无,纷纷向滦州、山海关退却。

第一次直奉战争的胜利,使得奉系军阀暂时败退东北;北京政权完全被直系军阀把持,直系上下欣喜若狂,甚至喊出了 “直系即中央”的叫嚣。吴佩孚的威望也随之急剧增高,被称“常胜将军”“玉帅”(吴佩孚,字子玉),开始与首领曹锟并列为直系首要人物。

吴佩孚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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