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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86年4月某日,甘肃天水放马滩下起了瓢泼大雨,山间淤泥堆积到了工业区员工宿舍后墙外。

老夏看到这一幕,主动带人拿着工具跑到外面清理。

结果没想到,就在工人们用锄头、铲子开挖的时候,意外发现一座古墓。

“一锄头砸出了三个世界第一”,这是怎么回事呢?

老夏等人当时到底发现了什么?这三个“世界第一”又分别是指什么呢?

一 、大雨里的“神秘发现”

陆游在遭遇大雨时写道,“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这恰恰是老夏在宿舍里躲雨时的真实感受,后来眼看着雨停了,老夏心情却没雨过天晴——

宿舍后墙处,堆积了一大片山上流下的淤泥,不及时挖开恐有安全隐患。

老夏作为工头,主动承担起了带人挖掘淤泥的任务,锄头和铲子飞快起落,活很快就干得差不多了。

可就在此时,老夏意外发现山坡上有孔洞,而且洞里还在往外汩汩冒着灰白色的东西……

靠近一看,原来也是泥浆,只是泥浆里明显掺杂着一些方方正正的硬物。

老夏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下,赫然发现是竹片和木板,而且依稀还有字迹。

“不会是意外挖到古墓了吧?”

拿着竹片的老夏心中一突,甘肃作为文物大省,农田都能挖出古墓,更别说有诸多传说的放马滩了,当地谁没听过秦人先祖非子在此牧马的故事?

非子非常擅长养马,甚至因此得到了周孝王的召见和奖励,这也是秦人崛起的一个关键点。

至于往后数千年,在这一带生活过的达官贵胄就更多了。

想到这里,老夏当即招呼大家停手,并且把消息汇报给了甘肃省文化厅,希望他们派人前来勘探。

结果不探不要紧,一探就探出了14座古墓,其中1座是汉墓,剩下13座都是秦墓,年代之悠久可见一斑。

最重要的是,考古工作者们意外从墓中挖出了一些纸残片和木板地图。

这些“小东西”看起来不起眼,却直接给我国带来了三个“世界第一”

二 、纸是谁发明的

第一个“世界第一”,是再度确定了我国是世界上第一个使用纸的国家。

或许有人会为此感到疑惑,造纸术作为我国四大发明之一,还不足以说明这点吗?为什么还需要古墓中出土的“纸”来充当佐证?

这就不得不从“古纸”的定义与发现过程来说了。

不是说名字中带“纸”字的书写材料就是纸,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埃及尼罗河三角洲一带出土的“莎草纸”。

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000多年,在造纸术传到西方去之前,它为保留文化遗产作出了巨大贡献。

然而,莎草纸和棉帛、简牍一样,从材料和工艺概念的角度说都不是纸,它并不是由“打成浆的植物纤维重新聚合形成的薄片”。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和纸没有太大的渊源,就像天牛不是牛、海马不是马一样。

此外,莎草纸还有许多难以弥补的缺陷,比如说昂贵、硬脆而且易内卷。

昂贵主要是因为原材料产地有限,其他国家大多用黄金同埃及交换成品,这不算太大的问题。

可是硬脆和易内卷就太致命了,前者不利于保存,后者不便于使用,也难怪造纸术传过去后没多久莎草纸就被淘汰了。

“莎草纸”不算纸,华夏人民早期使用的诸多书写材料自然也不算。

直到汉朝时期,纸才被发明,后来蔡伦等人在前人的基础上进行改进,这才衍生出了后世完备详尽的造纸技术。

注意,蔡伦等人是改进,而不是发明,从西汉初期到蔡伦生活的年代,其间足足隔了几百年。

而就在这几百年间,西方国家也有了纸的雏形,所以在我国考古工作者从西汉古墓中找到“纸残片”之前,很多人是不认的。

用这些人的话来说:

“如果没办法证明蔡伦等人只是改进而不是发明,那么古中国发明、使用纸的时间就比西方国家要晚,搞不好造纸术还是从西方流传过来的呢!”

这些人的无端揣测自然是错误的,为了证明这点,我国考古工作者从来没有放弃搜寻证据,只不过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一直没有太大的成果。

20世纪50年代,人们在西安的一座古墓中发现了一片西汉残麻纸,十几年间又先后从甘肃、陕西的古墓中找到了十来片。

不过这些残麻纸所处的年代,都距离蔡伦生活的年代不太远,不能够“一锤定音”

真正让那些人哑口无言的,还是1986年从甘肃天水放马滩汉墓中找到的这些纸残片。

它们的年代在西汉初文景之际,距离蔡伦的时代有三百多年!

当然,蔡伦的功绩也值得纪念。

他用渔网、破布以及麻头等植物纤维作为原材料,对当时已有的造纸技术进行重大改进,从而大大提高纸的性能,使得大规模造纸成为可能,这同样是很了不起的。

西汉时期,广大人民用自己的劳动智慧创造了纸;

东汉时期,蔡伦作为改进造纸技术的典型代表,将纸推向了世界。

而天水放马滩古墓中出土的纸残片,则是将这二者联系了起来,这么看,一锄头真砸出了个世界第一!

三 、世界上最早的地图

第二个“世界第一”,是确立了我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纸质地图的国家。

在放马滩古墓中找到的那张拳头大小的纸残片,全称就叫做“天水放马滩汉纸本地图”,它是在5号墓地中发现的。

尽管纸残片受了潮,碎成了残片,但是人们依旧从残块上找到了图线。

而从这些图线中能明显看得出来,上面画了不少的道路、山川以及河流,和马王堆西汉墓里出土的《驻军图》极为相似,基本上可以确定为军事地图。

要知道,此前世界上发现的最早的古地图,源于公元2世纪,“天水放马滩汉纸本地图”的发现直接将这个纪录往前推了几百年!

当然,也有人质疑,这块纸残片并不是地图。

纸上面的黑色线条,或许是受到了馆漆的沾染,又或者说纸残片本身与“铭旌”有关。

说它是“无意沾染”,主要是因为古代有用葛麻之类的纸张给棺木封口的习惯,棺木上有漆,不小心沾到纸上留下印记也情有可原。

至于“铭旌”,指的是汉人出丧时,要高举一种旌幡,等到入葬的时候再把旌幡放到棺材上,以此来代表逝者身份,同时表达对其灵魂的安抚。

可是这两种说法也有各自的问题,如果是无意沾染棺漆,那么应该只有一些简单的线条,怎么可能看起来软硬兼有呢?

“硬笔描路,软笔描绘山水”,这恰恰是古代地图的一贯绘法。

“铭旌”倒是有可能,然而这种东西一般是摆在棺材上的,不应该摆在逝者的胸口。

所以也有很多人坚定地认为,这就是一份纸质地图。

唯一无法解释的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5号墓主人为何能有地图陪葬。

古代非常重视规格,像地图尤其是军事地图这种东西,一般只会出现在两种人的墓里:

王公贵族或者基层官吏。

前者很好理解,无论是后方的皇帝、官员,还是前方的将军、统帅,不掌握地图就没有办法准确了解战场地形,相应地也就无法理解或制定策略。

当年淮南王刘安企图武装叛乱,彻夜和幕僚商量计划的时候,就是“按舆地图部署兵所从人”,可见地图的重要性。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说,凡是以地图陪葬的,生前基本上都有一定的地位。

那么基层干吏为什么也能掌握地图呢?这是特殊时期与特殊背景造成的。

一来,在我国古代,战争紧急时刻地方官吏是要参与守城的,没有地图,不便于他们开展工作;

二来,土地的开发利用、水利工程的开凿同样也需要地图,只不过这一类就不是军事地图了,通常不会画得太过复杂。

综上所述,从春秋战国到汉朝,我们的先人已经在广泛使用地图了。

只不过地图究竟“如何用”,是有一套严格的管理使用体制的。

寻常人根本无法接触,更别说掌管、陪葬了,放马滩5号墓主人似乎就不满足这个条件。

唯一的解释就是墓主人的身份比较特殊,这种情况也能理解,毕竟放马滩古墓群里找到的地图也不止这一份。

甚至还有更清晰明确的,只不过是刻在木板上,根据资料来看,是“丹”的陪葬品。

说到“丹”,正好提到放马滩古墓群为我们带来的第三个“世界第一”,它出土了我国历史上的第一篇志怪故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丹”

四 、第一篇志怪小说

我国第一部志怪小说是什么?相信很多朋友都知道,干宝的《搜神记》

这部志怪小说的原本已经找不到了,目前能看到的都是后人编辑出来的。

整体有20卷454篇,故事的主人公有很多,囊括了“妖魔鬼怪神仙佛”

可是很多人不知晓,这部志怪小说有很大一部分来自西汉的神话传说,而放马滩古墓群中找到的这篇,同样也属于这一类。

这篇志怪小说的名字叫《墓主记》,说的是墓主丹多次死而复生的故事。

故事的起点是公元前269年,那时候有官员向御史告发,有个叫丹的家伙出手伤人。

丹得知后羞愧不已,于是选择自杀,地方官员将他的尸体丢在市上三天,以示警告。

三天之后,亲戚朋友为他收敛尸骸,把他埋葬了。

结果在三年之后,有地方官员仔细调查后发现,丹当初并不是故意伤人,而且也并没有造成太重的后果,不该被曝尸唾弃。

于是,发现真相的官员向神灵祷告,通过一系列办法帮助丹“复活”了。

丹一开始明明已经是腐化的尸体了,结果四年后居然恢复了神志,能和正常人一样吃喝,还能听得到鸡鸣狗叫,只是皮肤比较黑,四肢不利索。

历史学家们考证后发现,这个故事诞生于战国晚期,比《搜神记》这类书籍所处的时代要早四百年,这也就赋予了这篇志怪小说特殊的史料价值。

当然,这里只有一篇,而《搜神记》是整整一部,两者间不好进行比较。

可以想象的是,当年类似《墓主记》的文章故事还有不少,干宝等人或许正是受到了这些故事的影响,所以才下决心进行志怪小说的收集与创作。

总的来说,从现在的角度看,在放马滩古墓带来的三个“世界第一”中,“含金量”最高的还是第二个。

证明“中国是最先使用纸的国家”这点固然了不起,可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进行,类似的发现其实也还有不少,它的重要性也就有所下降。

在1990~1992年,甘肃省考古工作者直接在敦煌出土了460多张古纸,有10张古纸上有字迹,其中七张都属于西汉时期。

“中国最早的志怪小说”同样颇具噱头,令人惋惜的是只有一篇,不足以撼动《搜神记》历史上第一部志怪小说的地位,而且类似的文学创作、口口相传的故事不在少数。

最令人震撼的,还是放马滩地图。

过去我们一直说,早在西周时期可能就已经有地图了,只不过没有实物证据,也就没有办法让人信服。

放马滩地图的发现,继马王堆地图之后,又把我国现存古地图的历史往前推了不少。

更关键的是它填补了先秦战国时代实物地图的空白,这不仅对我国意义非凡,对世界地图学史都是极其重要的。

放马滩古墓群的发现,虽然源于一场意外,但是却令人惊喜。

一锄头砸出三个世界第一,也是一件值得我们骄傲的事情,希望大家共同保护这些文物,也保护我们珍贵的历史。

参考资料

《文博日历|刷新两个世界第一!这片还没拳头大的纸地图改写造纸历史》 央视新闻

《天水文旅,天水放马滩秦汉墓的三个第一》 澎湃新闻

《莎草纸为什么不是纸?》 中国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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