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1月,陈毅踏上了返回乐至的路,虽然还坐在车上,但他的心早就飘回了家乡。

看着车窗外的田垄间偶尔闪过劳作的农人,陈毅感慨不已。这就是他阔别了几十年的故乡。身边的妻子张茜留意到他的沉默,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力量无声地安慰丈夫

59年陈毅回老家,得知表弟被关押,陈拍案而起大怒:你们真是可笑

此时,谁也没想到,这次充满期待的回乡之路,竟然会让陈毅大发雷霆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59年陈毅回老家,得知表弟被关押,陈拍案而起大怒:你们真是可笑

乐至县城外,欢迎陈毅的人们早就排成了长长两路。他刚下车,手上就被塞了一束花,陈毅笑着接过,分给随行的孩子们。目光却落在不远处挥着小旗的盲眼老人身上,那是当年邻居郭大娘的儿子。

看你这对方,陈毅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事情。那时候,他从法国留学回来,看到邻居的盲人郭大娘因为丈夫生了病,连生活用水都非常困难。于是,他每天清晨都会帮郭大娘挑水,一直到郭大爷病愈。

“陈老总,去‘卫星坡’看看吧!”县里干部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车子沿着新修的土路盘旋而上,车窗外面闪过几个赤膊劳作的青年。陈毅仔细看了看,其中还有不少女同志呢。

“这坡以前种苞谷,亩产百来斤。” 干部自豪地指着漫山遍野的麦田,“现在公社大兵团作战,亩产过千斤!”

听着对方的话,陈毅忍不住开口:“这么大的野心哦!把我都吓住了!亩产过千斤谈何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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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又蹲下身,捏起一把土,土块松散,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他抬头望向山顶,那里只种着零零星星的几棵树,叶子稀稀拉拉的。

“把五分之四的地荒了,就为了拼这五分之一的高产?” 陈毅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干部们瞬间安静。他掰着手指头算:“一亩千斤,五亩才五千;可五亩正常种,亩产五百就是两千五,哪个划算?”

随后,拐杖轻点地面,“这土太薄,种桑树比麦子合适,你们偏要学北方种小麦,闹笑话嘛!”

下山的时候,有人提议:“陈老总,写首诗吧!”陈毅笑着摇头:“先算算术题,再作诗也不迟。”

随后又转向随行的农业技术员,“明天带些桑树苗来,这坡地我承包了,三年后看收成。”

听到他的话,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记录下来,还是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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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陈家老宅后,陈毅挨个问候亲友,却始终没见到表弟唐联升“联升呢?”他问堂兄,对方却眼神躲闪,只说:“出远门了。”

这让陈毅立即意识到,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事藏着他。第二天,他把弟弟陈季让叫到柴房:“你说实话,联升是不是出事了?”

陈季让支吾半天才开口:“他被划成地主了,现在被关在公社牛棚里……干部说,怕影响您的形象,就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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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手里的烟猛地按在炕沿上,火星溅到裤腿,烧出个小洞,他忍不住大声说:“荒唐!我跟美国人谈判都不怕影响形象,会怕见自己表弟?”

他连夜赶到公社,一推开门,他就看见唐联升蜷缩在稻草堆里,胡子拉碴的,眼里满是惊恐。

“联升!”陈毅喊了一声,唐联升却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往后缩。陈毅鼻子一酸,蹲下来,伸手替他拂去头上的草屑:“我是仲弘哥啊。”

面对久久不见的表哥,唐联升嘴唇发抖,突然大哭起来:“他们说您当了大官,我们这些穷亲戚只会连累您……”

“放屁!” 陈毅猛地站起来,转身对跟进来的干部说,“马上放人。什么叫地主?老百姓想吃饱饭藏半斤粮食就叫地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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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还想争辩,陈毅又拿出一些钱,塞给唐联升:“给孩子们买糖吃,别听那些浑话。以后想去北京,买张火车票就来,别学他们搞那些弯弯绕绕。”

唐联升紧紧攥着钱,双眼早就已经饱含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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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了县城边缘的小河上,在大家的簇拥下,陈毅走上了新修的石桥。

“这是‘将军桥’,乡亲们为您修的!”

干部的话都还没说完,陈毅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走到桥边,伸手摸了摸桥栏上的“将军桥”三字,突然转身对围上来的乡亲们说:“我陈毅算哪门子将军?这桥是大伙砌的,我看呐,就该叫‘劳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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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当年和陈毅一起干农活的王老汉站出来:“老总说得对!我们挑了几百担石头,手都磨出血泡,该叫劳动桥!”

陈毅这才哈哈大笑,他脱下中山装,露出洗得发白的衬衫,“来,王大哥,咱们一起给桥改名!”两人蹲在桥头,把“将军”二字涂掉,又写上“劳动”。

写字的时候,陈毅的袖子沾了漆,张茜想帮他擦掉,他却摆摆手:“不用擦,这漆可比勋章金贵多了。”

当天下午,陈毅又去了红旗丝厂。车间里,女工们的手在织机间翻飞,他凑近织机,闻着蚕丝的清香,突然问厂长:“工人每天能吃几个窝头?”

厂长一愣,答:“四两粗粮。” 陈毅没再说话。直到走进厨房,看到案板上为他准备的猪肉,这才再次开口:“把肉分给工人。”

陈毅声音虽然并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我陈毅要是吃了这肉,晚上睡觉都得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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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厂长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解释:“这是规矩……”

“什么规矩?” 陈毅突然提高嗓门,“工人在机器前站十二个小时,你们在办公室喝茶吃肉?这规矩得好好改改!”

陈毅在家乡一共待了七天,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两袋乡亲们塞的辣椒面和一包桑树种。临上车前,他把县里干部叫到一起,掏出小本本,一字一句交代道,

“这几点你们可记好了啊:第一,不准再搞高产卫星,种地的时候多问问老农;第二,不许再随随便便抓百姓们,不是谁有口粮食都是地主;第三,‘劳动桥’不许再改名字,谁敢改我可就跟谁急了!”

回到北京以后,陈毅还收到了老家寄来的信,说桑树真的种活了,唐联升也常常跟孩子孩子们说到这位伯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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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以后,陈毅笑得很开心,他对秘书说:“把这封信贴到办公室墙上,让那些爱搞虚头巴脑的人都看看,什么才叫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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