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那双曾经涂着蔻丹、保养得宜的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裤腿,整个人几乎要跪在地上。那张曾经在我面前总是高昂着、写满轻蔑和不屑的脸,此刻布满了泪痕和惊恐,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史大哥……史磊……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你要多少钱都行,一百万,两百万!只要你把那些东西……毁了……”

我低头看着她,这个叫卫莉的女人,我前老板王建国的妻子。三年前,她像打发一只苍蝇一样让我滚蛋。三年后,她却像条丧家之犬,在我新开的物流公司门口,当着我所有员工的面,上演了这么一出。

我没动,也没说话,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她压抑的、带着绝望的啜泣声。我知道,她以为我手里的牌,只是她和那个小白脸的丑事。她太天真了。

想让他们彻底闭嘴,我只需要再拿出一样东西。而她之所以像今天这样来求我,这一切,还得从三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说起。

01

人到中年才明白,忠诚这玩意儿,有时候一文不值。

我叫史磊,给老板王建国开车,整整开了十四年。从他还是个开着二手桑塔纳跑业务的小老板,到后来他成了我们市里有头有脸的“王总”,坐驾换成了顶配的奔驰S级,驾驶座上的人,一直是我。

十四年,比很多人的一段婚姻都长。我自认为不只是个司机,更是他的心腹。他的应酬,他的忌讳,他见不得光的朋友,甚至他藏私房钱的那个小公寓,天知地地知我知。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是去哪个会所;他咳嗽一声,我就知道该把车窗隔音板升起来。我自认对得起他给的那份工资,也对得起他那声“老史”。

王建国这人,白手起家,精明能干,但骨子里带着点儿土气。他老婆卫莉就不一样了,年轻时候是厂花,嫁给王建国后就当了全职太太,每天的生活就是美容、逛街、打麻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养尊处优的傲气。她看不起我,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开车的下人,哪怕王建国当着我的面喊“老史”,她背过身,跟她的牌搭子提起我时,永远是那句:“我们家那个司机。”

14年给老板当司机,撞破老板娘出轨被裁,3年后老板娘求我放过

我不在乎,挣钱嘛,不寒碜。我老婆孩子都指着我这份稳定的收入,受点闲气算什么?我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不多看,不多问,不多嘴。可有的时候,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

三年前的七月,一个典型的桑拿天,闷得人喘不过气。王建国去外地参加一个行业峰会,要三天后才回来。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暴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地响。

晚上十点多,我刚准备睡下,卫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命令口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老史,你现在马上开车来‘蓝调’会所接我一下,快点!”

“蓝调”会所我知道,不是她平时打麻将的地方,是个年轻人扎堆的酒吧。我心里犯嘀咕,但老板娘的命令,我不能不听。披上雨衣,我开着那辆奔驰,顶着狂风暴雨就出门了。

到了会所门口,我把车停在路边,打着伞在门口等。过了大概十分钟,卫莉的身影才出现。她没打伞,被一个穿着白色T恤、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用西装外套护着头,两人紧紧挨着,一路小跑过来。

那晚的雨太大了,路灯的光都被雨幕切割得支离破碎。可就在他们跑到车门前的那一刻,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亮如白昼。

就在那短短的一两秒里,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在为她挡雨,他的脸几乎贴在卫莉的脸上,两人的嘴唇,就那么印在一起。卫莉的眼睛是闭着的,脸上是一种我从未在她面对王建国时见过的、沉醉的表情。

我的天,我当时脑子“嗡”的一下,像被雷劈中的是我。我下意识地别过头,假装在看后视镜。

车门被拉开,卫莉带着一身酒气和雨水的湿气坐了进来,那个年轻男人冲她挥了挥手,转身就跑回了雨里。

回去的一路上,车里死一般寂静。我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卫莉正在用纸巾擦拭头发和脸,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大概以为我没看见,或者看见了也不敢怎么样。

快到她家别墅区门口时,她突然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老史,今晚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低声回答:“太太,我什么都没看见。就是雨太大了,路不好走。”

她“呵”地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警告:“算你识相。一个开车的,管好你的眼睛和嘴巴,比什么都重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哪是警告,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我心里一股火“噌”地就冒了上来。十四年了,我兢得得业业,没出过一次差错,到头来,在她眼里,我就是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

第二天,王建国提前回来了。下午,我就接到了人事经理的电话,语气客气又疏远:“史师傅,公司最近业务调整,驾驶班要缩减人员。您看……这是王总的意思,给您按N1补偿,另外再多给您两个月工资。您今天来办下手续吧。”

我当时就炸了,血压估计都飙到180。什么狗屁的业务调整!这分明是卫莉那个婆娘在背后搞鬼!她这是要杀人灭口!

我冲到王建国办公室,想问个明白。他正坐在大班椅上喝茶,看到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老史,你跟我也这么多年了,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就这样吧,钱不会少你的。以后有合适的,我再给你介绍。”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十四年的情分,在他这里,就值那点补偿款?我心里那点残存的幻想彻底破灭了。我明白了,他根本不在乎真相,或者他早就知道了什么,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把我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清理出去。

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那一刻,我心里的委屈、愤怒、不甘,像一锅滚开的油,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烫熟了。好,王建tou,卫莉,你们夫妻俩真行。你们把我史磊当成用完就扔的抹布,这笔账,我记下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以前总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才明白,有的人,你越退,他越觉得你好欺负。

02

14年给老板当司机,撞破老板娘出轨被裁,3年后老板娘求我放过

从王建国的公司出来,我拿着那笔遣散费,一共不到十万块钱,心里空落落的。十四年的青春,就换来这么个结果,说不憋屈是假的。

回家的路上,我路过菜市场,看着那些为了一毛两毛钱跟小贩争得面红耳赤的大爷大妈,心里突然一阵酸楚。以前开着奔驰,出入高档场所,我觉得自己也算半个体面人。现在,我失业了,成了一个四十多岁、除了开车没什么一技之长的中年男人。

我老婆是个本分人,在超市当收银员,知道我被辞了,没一句埋怨,只是红着眼圈说:“没事,大不了我多上几个夜班。你这么多年也累了,先歇歇。凭你的手艺,还怕找不到活儿干?”

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那双因为常年站立而有些浮肿的腿,我一个大男人,眼泪差点掉下来。我不能歇,这个家得我来撑。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找工作。可高不成低不就。再去给私人老板开车?我怕了,怕再遇到王建国那样的。去开出租、跑网约车?算了算账,除去油钱、平台抽成,一天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子儿,还不如我老婆。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蔫了,天天在家里唉声叹气,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有一天,我儿子放学回家,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怯生生地从书包里掏出个储钱罐递给我:“爸,这是我攒的压岁钱,你先用。”

我看着那个塑料小猪,再看看儿子那双清澈的眼睛,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猛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史磊啊史磊,你还是个男人吗?天塌下来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好。我把那十四年的经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我除了会开车,还会什么?我懂什么?

想着想着,还真让我想出点门道来。

这十四年,我不仅仅是开车。王建国的公司是做建材贸易的,我天天拉着他跑遍了本市和周边的所有工地、工厂、仓库。哪个工地的项目经理喜欢喝什么茶,哪个仓库的管理员家里有几口人,哪个物流园区的潜规则是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我甚至知道,王建国的很多客户,都对他的物流配送服务怨声载道价格贵,还不准时。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形成:我为什么不自己干物流?

我没有王建国那么大的本钱,但我可以从小做起。我有人脉,虽然都是些项目经理、仓库管理员之类的“小人物”,但这些人才是真正管事儿的!我有经验,我知道哪条路近,哪个时间段不堵车,怎么装车最省空间。

说干就干!我把那笔遣散费拿出来,又找亲戚朋友东拼西凑了点,买了一辆二手的依维柯。我给我的小公司起了个名字,叫“磐石物流”,意思就是踏踏实实,稳如磐石。

万事开头难。一开始,没有客户。我就厚着脸皮,去跑我以前跟王建国去过的那些工地。很多人看我开着一辆破车,都用怀疑的眼光看我。我也不生气,就递上烟,陪着笑脸说:“李经理,以前跟王总来您这儿,您一直关照。现在我自己干了,小本生意,价格肯定比王总那儿实惠,您给个机会,让我试一车?保证随叫随到,耽误您一分钟,我这车货白送!”

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那么一两个念旧情、或者想省点钱的,愿意给我个机会。

机会来了,我就死死抓住。人家要早上八点到,我七点半肯定到。人家要晚上卸货,我陪着工人干到后半夜。下雨天,我给货物多盖两层油布,生怕淋湿一点。我的价格比王建国低一成,服务却比他好十倍。

就这么一车一车地跑,一个客户一个客户地啃。口碑,就这么慢慢建立起来了。半年后,我的“磐石物流”在圈子里已经有了点小名气。很多以前王建国的客户,都开始把一些零散的、加急的单子给我。

我忙得脚不沾地,人黑了,也瘦了,但心里亮堂。每天回家,看到老婆孩子安稳的睡脸,我觉得浑身都是劲儿。

我心里一直憋着那口气。我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王建国好。我要让他看看,他当初扔掉的,不是一块抹布,而是一块金子!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复仇,会以一种我完全没预料到的方式,迎来转机。

03

14年给老板当司机,撞破老板娘出轨被裁,3年后老板娘求我放过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

我的“磐石物流”,从一辆破依维柯,发展到了拥有八辆货车的小车队。我租了正规的仓库,雇了司机和调度。虽然跟王建国的家大业大没法比,但在这片区域,我的名头已经比他的“国泰建材”还要响亮。原因无他,我讲信用,价格公道。

王建国的生意,肉眼可见地被我蚕食。以前那些对他唯唯诺诺的小客户,现在敢直接拿着我的报价单去跟他砍价。听说他为此在公司里发了好几次火,骂下面的人是废物,连个“开车的”都搞不定。

每当听到这些传闻,我心里就一阵快意。这不是简单的抢生意,这是对我这三年卧薪尝胆最好的回报。

然而,我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王建国这种人,睚眦必报,我这么明目张胆地撬他墙角,他不可能没点反应。可他除了在自己公司里骂人,竟然没有使出任何盘外招来对付我。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以前在王建国公司当会计,后来自己出来单干的老乡。我们俩在一家小饭馆里喝了点酒,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喝得脸红脖子粗,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史,你现在牛了!你是不知道,王建国那公司,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外面看着风光,里面早就被蛀空了!”

我心里一动,连忙给他倒酒:“老哥,怎么说?”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以为三年前,他真是因为你撞见了他老婆那点事儿才开你的?屁!你太小看他了!”

“那是因为什么?”我追问道。

“因为他自己屁股不干净,怕你这个跟了他十几年的人知道得太多!”会计老乡打了个酒嗝,“他那几年,为了拿下一个大开发商的项目,给人家送礼送钱,账都做不平了。还有,他早就怀疑他老婆在外面有人,不止那个小白脸!他更怀疑的是,他老婆在伙同外人,偷偷往外掏公司的钱!他把你开了,一是为了封口,二是做给他老婆看,让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好放松警惕,露出更大的马脚!”

我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酒杯都忘了放下。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我是那场婚外情的牺牲品。搞了半天,我只是王建国和他老婆内斗的一颗棋子!他不是不知道卫莉有问题,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一股寒意从我背脊升起。王建国这个人,心机太深了,太狠了!他对我十四年的情分,说舍弃就舍弃,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连自己的老婆都能算计。

会计老乡看我脸色不对,又说:“不过啊,他算盘打得响,结果好像也没捞到什么好。他老婆卫莉比他想象的还能折腾,那几年公司账目乱得一塌糊涂。这两年你又异军突起,把他客户抢走大半,他是内忧外患,我看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送走老乡,我一个人在夜风里站了很久。

我之前的报复,只是抢他的生意,让他经济上受损失。现在看来,这太小儿科了。对付王建国和卫莉这种人,你得打他们的七寸!

他们的七寸是什么?不是感情,是钱,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我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个给卫莉撑着西装的小白脸。我突然记起来了,那个人我见过!他叫孙浩,是王建国公司财务部的一个经理助理!

一个财务部的人,和一个怀疑丈夫、同时自己也在掏空公司的老板娘……这背后,可就不是简单的男女私情了!

我心里那团复仇的火,被浇上了一桶油,重新熊熊燃烧起来。这一次,我要的不是让他伤筋动骨,我要让他万劫不复!

14年给老板当司机,撞破老板娘出轨被裁,3年后老板娘求我放过

04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表面上依然忙着公司的业务,但暗地里,我开始了一项秘密的调查。

我动用了这几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尤其是那些还在王建国公司里或者已经离职、但对他心怀不满的老员工。人啊,有时候就为了一口气。我不过是请他们吃了几顿饭,喝了几顿酒,诉了诉苦,很多人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倒了出来。

拼图,一块一块地被我凑齐了。

那个叫孙浩的,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脸,他是卫莉的远房表弟。卫莉把他弄进公司财务部,就是为了方便下手。他们俩,伙同外面的人,成立了好几家皮包公司,伪造采购合同,常年累月地从王建国的公司往外套钱。数额之大,远超我的想象。

他们做得非常隐蔽。王建国虽然有所察觉,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他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这事儿一旦捅出去,他公司偷税漏税的问题也可能被牵扯出来,所以他只能暗中调查,迟迟不敢动手。

而我,一个不起眼的司机,却成了那个掌握着临门一脚关键信息的人。

我回想起我当司机的最后那两年。我经常被卫莉差遣,去送一些“文件”或者“特产”给一些陌生人。她每次都包装得很好,不让我看。当时我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接头地点,很多都是银行或者一些咨询公司的门口。而那些文件的厚度和重量,根本不像是普通文件,更像是一沓沓的现金!

我还记得,有一次送完东西,我在车座底下捡到了一张被遗落的收据,上面是一个我完全没听过的建材公司的名字,但收款账户的开户行地址却很奇怪,是在一个偏远的县城。当时我随手就夹在了我的行车记录本里,后来被辞退时,这个本子也被我一并带走了。

我立刻回家,翻箱倒柜地找出了那个已经蒙上灰尘的本子。当我的指尖触碰到那张微微泛黄的收据时,我的心跳都加速了。

这就是证据!一张能把所有线索都串起来的、最原始的证据!

有了这个突破口,我找了个私家侦探,顺藤摸瓜,很快就查清了那家皮包公司的所有信息,以及它和孙浩、卫莉之间的资金往来。所有的转账记录、虚假合同,都被我一一弄到了手。

我手里握着的,已经不是一颗炸弹了,而是一颗足以摧毁王建国整个商业帝国和家庭的原子弹。

我看着桌上那厚厚一叠资料,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反而是一种冰冷的平静。

王建国,你为了算计你老婆,把我当棋子扔了。卫莉,你为了你的贪婪,把我当蚂蚁踩了。你们谁都没想到吧,这只你们看不起的蚂蚁,花了三年的时间,挖空了你们的堤坝。

我没有立刻报警,也没有去找王建国。那样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在最得意、最想不到的地方,感受最深的绝望。

我选择了一个最恰当的时机。我把那张最关键的、卫莉亲笔签名的虚假采购合同复印件,连同那张三年前的收据复印件,装进一个牛皮纸信封,匿名寄给了卫莉。

我什么都没写,因为我知道,她看得懂。

这就够了。有时候,沉默的证据,比任何威胁的话语都更有力量。

05

信寄出去的第三天,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14年给老板当司机,撞破老板娘出轨被裁,3年后老板娘求我放过

卫莉找到了我的公司,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苦苦哀求。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她以为我只是掌握了她出轨的证据,最多让她身败名裂,被王建国扫地出门。她万万没想到,我手里捏着的,是能送她和她表弟进监狱的铁证。

我扶起她,把她带进了我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史磊,史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她语无伦次,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你看在……看在我家建国的面子上,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王建国的面子?”我笑了,笑得很冷,“三年前,他给我面子了吗?卫莉,你现在知道求我了?你当初指着我鼻子,让我管好自己的嘴的时候,你想过有今天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扎在她的心上。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颤抖着问。

我靠在老板椅上,这把椅子比王建国那把小,但坐着,我心里踏实。我淡淡地说:“不想怎么样。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你们毁了我的十四年,我就要毁了你们的下半辈子。天经地义。”

“不!不要!”她尖叫起来,“你不能报警!报警了,公司就全完了!建国也完了!”

“现在知道心疼他了?”我讥讽道,“你们夫妻俩,一个算计一个,真是天生一对。他早就怀疑你了,把我开了,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你们俩,谁也别说谁干净。”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卫莉彻底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等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不想让他们坐牢,那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是诛心。

我把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推到她面前,说:“让王建国签了它。把他公司剩下的所有股份,以一块钱的价格,转让给我。然后,你们俩,滚出这个城市。不然,这些材料,明天早上就会出现在纪委和税务局的桌上。”

卫莉看着那份协议,像是看着魔鬼。她知道,这是我最终的审判。王建国一辈子的心血,他的骄傲,他的所有,都将归我所有。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但她没得选。

三天后,王建国约我见面。还是在他那间熟悉的办公室,还是那张大班椅。只是坐着的人,憔悴得像老了十岁。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认命。

“史磊,你赢了。”他声音沙哑,“我没想到,我王建国打了一辈子雁,最后被雁啄了眼。”

我没说话,只是把协议推了过去。

他拿起笔,手抖得厉害,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他整个世界崩塌的声音。

我接手了他的公司,和我的“磐石物流”合并。我清理了公司里所有的蛀虫,重新梳理了业务。因为有他的底子在,我的事业,从此走上了快车道。

后来,我听说王建国和卫莉离了婚,卖掉了别墅,离开了这个城市,不知所踪。他们曾经拥有的财富、地位、荣耀,都化作了泡影。

14年给老板当司机,撞破老板娘出轨被裁,3年后老板娘求我放过

我偶尔会站在我宽大的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我没有成为王建国那样的人,我善待每一个为我工作的员工,因为我深知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很多人都说我心狠,说我赶尽杀绝。但你们说说,换了你们,能忍得了吗?

人心换人心,八两换半斤。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把我当草,我只能把你连根拔起。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恨,只有被逼到绝路之后,一个老实人最彻底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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