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在历史的浑沌尘埃中,他被十二兵团乃至于整个国民党高层推上舞台,一出场就成了偶然。淮海战役西线,他本该与手下将军们风雨同舟,结果却只留下一地鸡毛,每每谈起被俘进了功德林,黄维只有孤劲,没了同仇敌忾。他自己都讲:“十几万人,谁还记得具体多少?”有点自暴自弃。可偏偏就有人记得——而且是怀着气的。

黄维被少将特务扇耳光,他手下两个军长两个师长,为啥也想打他?

董益三那记耳光打得着实不轻,看的军长师长们无一人想帮忙。很难不令人犯嘀咕:黄维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兄弟们给得罪透了?怎么会到了战犯管理所,反而成了“孤家寡人”?董益三是原军统特务,不是什么和第十二兵团有直接血缘情谊的人,这下动起手,连旁边的梁培璜都一时有点懵,里面即兴的那两句打油诗“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气得别人要群起而攻之。他们连动手时都不愿意藏着掖着!

真说起来,黄维起兵团司令,是赶鸭子上架。此前跟这些军长师长基本没一起扛过枪,早先定的本该是胡琏。后面仓促成军,他带着“书生气”进了部队,人前指挥,人后冷场。书呆子不擅长察言观色,更别奢望摆平上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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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后,仇气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很多细节早埋伏下。“我们也想扇他!”这话说得没半分虚情假意。他不是乱带兵,是带得大家心中冒火。

毒气弹的事,更是众口纷纭。覃道善作为第十军军长,为此差点丢了小命,被判死缓,仅因“黄司令”一句“各部队自行掌握,具体情况不明”,锅就全扣下来了。可据覃自己说,根本用不了毒气弹,人人都知道那天北风大,压根投不出去。他回忆自己收到几十箱毒瓦斯弹,没用成就当废品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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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涛倒坦率承认:“我们确实打了毒瓦斯弹”。但一来一回,都归罪于下面,兵团司令的态度再冷,哪有服气的?覃道善不是没想过解释,可那年头,官大一级压死人,再喊冤状也没人搭理。

更绝的是突围那天。兵团总部带着胡琏、小部队提前四点开始逃,杨伯涛和覃道善还在阵地苦等,一边琢磨着怎么安排夜间战斗,一边等着消息。等来的却是西北角突然大乱。看着司令部人影都找不见了,心里哪还有一丝半点的“军队荣誉感”。命令本来讲好黄昏突围,结果他俩先悄悄开跑。谁还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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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战场走势来看,要不是黄维和胡琏分头溜掉,杨、覃二人还真有可能活着突围出去。相反,第十八师尹俊、第七十五师王靖之就是借着口子逃来的。于是事后想想,总归生气。谁让你把兄弟们丢下,自己却拼了命要保命?这些怨气,到了功德林还没消。

黄维除了指挥糟糕还有个“毛病”,他把所有将军、师长都当学生,像在当年黄埔、晋绥的教官一样上对下发号施令。蒙城那次战役,就是因为他拍脑门,既不商量,也不通气。杨伯涛都觉得“将令如山”,不得不硬着头皮带兵进圈。细节能看出本色:新型军校出身的高材生,面对一批真枪实弹的“老江湖”,一点都不愿意放下架子,结果就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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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认为黄维也算勇敢,一直硬撑到底。可杨伯涛怎么都不肯原谅,非说“你只会指挥胡乱瞎指挥”。伤兵问题最让人痛心。一个寒冬,第十二兵团近万伤员倒在野地,掩体也没,没人照看。一边冻饿难熬,一边司令部的高官还有香烟、果品。这滋味能不难受吗?有时候真难讲究竟是冷漠还是无能。

差不多打到山穷水尽那天,兵团各师长对黄维是恨到心尖。谁都想,早知如此,真不如自己干脆破釜沉舟,也许还能拼条命。尹钟岳、夏建勣同样遭殃,眼睁睁看着黄胡二人抢坦克逃走。说好按部就班行动,还是你们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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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功德林再见,大家身份是“同学”,其实早就各自谋算。谁为谁出头?没那份真心。特赦名单里头,杨伯涛1959年就走了。夏建勣1960年也被放,覃道善刑期反复改判,1961年才获得释放。黄维蹲到1975年才脱身。至于那个吴绍周,只因主动投诚,得以回家。可历史里谁都能算计这点心思。

按说,这些年黄维也未必全是咎由自取。他的故事常被官方、传记描写成末路英雄,殊不知身边下属写的回忆录暗流涌动,落笔间全是埋怨。人和人之间那点齟齬,有时候说开了就没事,偏偏他这种性格,谁都不敢恭维。有人问是不是太苛刻?可惜历史讲究成败,不管你个人再冤,只要一招失误,就可能全盘皆输。

有意思的是,他那点坚持到底的劲头,到了后来似乎也渐渐软下去。有人说他在功德林从来不服软,嘴还很硬。可身为军人,真有那么“硬气”还会主动不冲上第一线?自保之心人皆有,事到临头也未必真能舍生取义,这谁也说不清。

再说回到军统、特务们的看法。董益三、梁培璜本是外边来的势力,和黄维非但无搭界,反而交情浅薄,更无需为他解围。组里有人见黄维日子难过,居然还挺高兴。世事难说,有的“同僚”活得下去,才懒得帮你。你说站在大局上,大家都算败兵之将,袍泽之谊本该互相起码寒暄一两句?偏偏谁也不见的。

这些年研究淮海战役史料,总觉得黄维是个复杂的人。前半生校长将军、后半生反被部下孤立。可惜历史不是简单黑白,纵然手下都记恨他、外人看他冷漠,真说起临阵脱逃,他或许也只是自保。站在不同时间节点看,有时候他倒像个牺牲品,也许,这么讲不太准确。

他被俘到最后一批才特赦,连家属等待多年,心里怎能不苦。可面对下属心结,连他本人都难解释清。有时候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也在思考,这一生究竟有没有值得夸耀的地方。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没有人能改变定数,但每一个小角色又无时无刻不搅动着旁人的命运。黄维做了他能做的选择,也留下了他要面对的后果,谁又能讲得清是非曲直?

走到今天再回头看,淮海古战场早已平静,功德林的故事成了岁月的陈迹。黄维究竟算不算合格的司令?也许只有他自己最明白。

至于那些曾经失落的同僚、各自选择的归宿,旁观者也早已不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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