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血浓于水,血缘关系是世间最不可能割舍的,可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当合格的父母。
       某些人仗着自己年轻时身强力壮,在外胡作非为,对家庭和子女没尽到一丝责任,等到年老失去可以花天酒地的资本后,就想起让子女来给自己养老。
       河南的王大爷因为自己亲二弟的养老问题,求助了情感调解员。


       王大爷表示,自己二弟上个月得了脑梗后,完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别说做饭给他自己吃了,就连日常走路都成了难题。
       更让人觉得凄苦的是,尽管二弟有妻子子女,可现在他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因为他的妻子孩子都不肯接纳他。
       看着二弟如今这副凄苦的模样,王大爷称想让调解员出面调解,让二弟的家人给二弟养老。
       接着调解员见到了王大爷的二弟王老明,此时的王老明靠拄着一根拐杖来保持身体平衡。
       因为脑梗后遗症,他口歪眼斜,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
       王老明对调解员表示,自己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可如今她们却无一人出面照顾他。
       说着说着,王老明悲从中来,不禁痛哭出声。见他如此凄惨,调解员忙安抚起他。


       随后,被王大爷找来的王老明老伴—张大妈来到了现场。
       见到王老明,张大妈一脸愤恨,仿佛面前的人是她此生死敌。
       调解员问:“阿姨,请问这个人是不是你的老伴?”
       张大妈没好气道:“不是,死了,我老伴已经死了。”
       调解员明白张大妈是在说气话,等张大妈消气后,调解员再次询问,这一次张大妈控诉起王老明:“不负责任,没担当,不配做个人!”
       调解员追问:“阿姨,你和你子女知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
       张大妈说,之前大队已经通知了她和子女,但没有一个人想管,因为在此之前,王老明在他兄弟的撺掇下,直接将三个子女告上了法庭,称子女不赡养他。


       调解员向了王老明求证此事,王老明十分干脆地承认了,他表示因为当时自己没地方住。
       之后张大妈的儿子王小明来到了现场,看到王老明,王小明的眼神好像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情绪的波澜。
       面对调解员的询问,王小明全部否认。
       随即调解员问了一句:那关于你父亲如今的养老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王小明直接表示:我不确定他是我父亲。
       王小明说,自己上一次见到父亲是2007年,十几年过去了,他无法确定对面这个是自己的父亲。
       当时他通过同村人才找到在县城打麻将的父亲,即将开学的他恳求父亲给他学费。


       王老明只是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并让儿子留下银行卡号,称自己到时候会把学费打到卡上。
       可等到开学时,王小明才发现父亲并没给自己打钱,并且父亲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也拨打不通。
       从那之后,王小明再也联系不上父亲。
       调解员明白王小明说的是气话,于是让他好好看看对面这个可怜的老人是否是他父亲。
       王小明只是摇头,和王小明冷漠的态度不同,王老明表示小明就是自己的儿子,随后他更是情绪激动地举起拐棍就要往小明身上招呼,口中含糊不清地喊着“你你!”。
       调解员见状,忙拦住了王老明。


       但王小明却主动往王老明的拐棍靠近,说:“给你打,给你打。”
       王老明骂儿子“你没有良心!”,小明痛快承认:“对,我是没有良心”,说罢,小明还对老明竖起大拇指:“你很棒,你真的非常棒!”
       将情绪激动的王老明劝好后,调解员询问他2007后去了哪里,王老明表示自己去新疆干活了,为了挣钱他什么活都干,可不久后就因为脑梗把钱花光了。
       王老明气愤地表示,走之前他明明给朋友两千块钱,让朋友交给儿子,儿子却在这胡说八道,自己都快被他气死了。
       王小明承认自己确实收到父亲朋友给的2000元,但根本不够他当时的学费,最后他还是只能靠母亲才顺利入学。


       看见儿子如此被动,张大妈站出来了。
       她开始控诉起王老明这些年对她和孩子的伤害。张大妈说,自己和王老命结婚第三年有了孩子。
       对于二人的第一个孩子,王老命不但没表现出高兴,反而还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他绝对不会管。
       调解员诧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张大妈说,当时王老明出轨了,自己却正好怀孕,他说自己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因此他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听张大妈这么说,王老明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不知是心虚还是其他原因,他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你胡说啥呢?


       但张大妈丝毫不惯着他,还将事情始末说得明明白白:当时婆家人一起瞒着她丈夫在外找人的事,但她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了丈夫。
       之后王老明被对方丈夫发现,并且脑袋被打了个大窟窿。
       可他非但不收敛,反而开始不着家,一年在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并且他从不告诉张大妈自己的行踪。
       调解员转头询问王老明:当初不在家,他都去哪里了?
       王大爷忙帮弟弟找补,称弟弟是在偃师打工,因为弟弟不像别人那样持续干活,总是三天两头两天晒网,空闲时候就打牌,所以他回家的时间不定。
       王老明也顺着哥哥的话头补充。


       调解员接着问,那你一年拿回家的钱有多少?
       王老明说:
       过年时家里的东西都是我买的。钱的话,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具体多少我记不清了。
       调解员也不留情地拆穿了他:如果你一年往家拿个三五万,你肯定能记住。你记不住就是因为拿的太少了!
       王老明和王大爷纷纷赞同这个说法。
       可张大妈表示,王老明根本没往家拿过一分钱,这些年只给她拿过两件衣裳,并且这衣裳还是别人不要,他捡回来给她的。
       张大妈坚称自己和对方结婚以来,他一分钱都没往家里拿。


       而这些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当初王小明的手不慎被面条机压伤,张大妈拿不出钱,丈夫也不给钱,最后王小明的手掌只能被切断大半。
       之前王小明的手一直藏在裤兜里,调解员并没看到。
       张大妈将儿子的手拿出来时,就连调解员都倒吸一口气。张大妈说儿子出事后,丈夫一星期后才来,来了后不但不心疼儿子,反而在那说风凉话。
       王老明听了后,一个劲儿地说张大妈是在胡说。张大妈说,天地良心,谁胡说谁知道!
       调解员质问王老明,儿子伤成这样,他怎么没拿钱出来?
       王老明说,我当时也没有钱啊!
       调解员反问: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不能问亲戚好友借一些钱吗!借了钱就可以保住你孩子的手!说这些话,你都不愧疚吗!


       调解员说着说着都快落泪了。因为王小明残缺的手,给他的触动实在太大了。
       调解员毫不客气地说:“我觉得你说没钱都是借口,真正原因是因为你心里没有这个孩子。任何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看到自己孩子这样,就算再困难也会想办法。”
       而王小明也开始诉说自己饱受欺凌的童年。他说,当时因为父亲不承认他是亲生的,村里的大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他。
       而因为家里穷,母亲养着几只羊维持生计,她们和羊同住在一起,身上有羊的气味。
       当他想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时,对方家长会毫不客气地让他走开:“你身上有臭味,脚上有屎,不要和我孩子一起玩。”
       因为饱受白眼,因此王小明对自己成长的地方没有任何留恋。


       王小明还说,因为这样的成长环境,他无数次想过轻生来一了百了。
       而他平时宣泄压力的唯一途径就是自残,当消极情绪来袭时,他会通过头撞墙等方式来赶走情绪。
       此时调解员不想也不愿再为王老明调解,他表示原不原谅要看孩子,因为王老明确实没尽到父亲的责任。
       王老明嘴上说着知道自己错了,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他哥哥在一旁安抚,让他不要哭,好好给孩子道歉。
       王老明对着王小明说着:对不起,我错了。
       可王小明并不接受,他表示这和自己认知中的道歉方式不一样,并且他不能代表自己母亲和妹妹们。


       最后出于义务,调解员希望王老明和他哥哥不要逼迫王小明和张大妈,同时他也希望王小明能来看看他父亲。
       王老明这样的人并不少,年轻时不承担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老了生病了想到了妻子和子女。
       这样的人着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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